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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執到達西弦,西弦皇帝死了,被人謀殺,裴瑯成了罪人。
現在裴瑯被打成殘廢丟在大獄,西弦的權利落在了裴坤手中,梁忠為了保住裴瑯,被裴坤的人活活打死。
梁忠死了,鳳執立刻就沒心情去西弦了。
但是南詔那些殘余的余孽還是要清除。
凡是確定跟魏宸有勾結的,二話不說,全都殺了。
一路傾軋過去,終于將南詔的軍隊全部鎮壓,但距離西弦神都也就一步之遙。
最終,鳳執還是去了。
怎么說她也算是救了西弦一命,便是裴坤當家,也不敢將女帝拒之門外,否則女帝真要動手,西弦必亡。
裴坤帶著兩個弟弟親自出門迎接。
“女帝大駕,有失遠迎。”
鳳執一身金色鎧甲端坐馬背之上,看著對面幾人,扯了扯唇:“怎么是你來?裴瑯呢?給你弄死了?”
這話可真不是一般的直接,不過誰讓人家是女帝,看著那后面浩浩蕩蕩的大軍,裴坤也不敢有半點不恭敬。
“女帝有所不知,裴瑯狼子野心,見父皇病重,怕父皇不傳位于他,竟然生了歹毒之心,謀殺了父皇,現在小王已經將他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鳳執:“這么說來,現在西弦是你做主?”
裴坤得意頷首,故作謙虛:“不才,正是小王在主持大局。”
鳳執策馬緩緩過去:“還真是風水輪流轉,裴瑯也有今日。”
裴坤客氣的討好著:“此次南詔無端發難,多虧女帝出手主持公道,小王替西弦百姓感謝女帝大恩,此次陛下前來,是西弦之幸,有什么需要請務必開口,讓小王一盡地主之誼。”
這是覺得西弦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也不問問她同意了沒?
說著話,緩緩騎馬入城。
裴潤捅了捅旁邊傻掉的裴翼:“回魂了,這一副傻樣看什么呢?不會是還想著女帝吧?”
裴瑯依舊看著前方的背影,他心里確實還念著女帝,但是他現在想的不是這個。
當初那個出現在裴瑯府中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女帝,女帝前來,是否會幫裴瑯?
可惜裴翼當時并沒有確定女帝身份,也不能完全確定那人是女帝。
要知道裴瑯和女帝至今可是有剔骨之仇,女帝怎么可能去他府上,他還極力護著女帝,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裴潤見他一臉凝重,覺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裴翼:“你說,女帝會不會救裴瑯?”
裴潤瞬間笑出聲來:“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女帝救裴瑯?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見裴翼不笑,還一臉嚴肅,裴潤也收斂了笑:“放心,女帝就算不喜大哥,可她也絕不會幫助裴瑯,現在西弦局勢在我們手中,穩住女帝,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想得倒是挺好的。
女帝進入西弦,裴坤等人客客氣氣的招待著,設宴款待,裴坤坐在主位,當真把自己當成了西弦的主人,言談間不經意的提及自己即將登基,正好女帝陛下當見證。
西弦的人稱呼他也不是大殿下,而是陛下。
一個稱謂倒是給了他不小的勇氣,語言雖是客氣,但那神情,明顯把自己跟鳳執擺在了同等的位置,真是拎不清自己的斤兩。
鳳執環視一眼西弦的臣子,漫不經心問道:“怎么不見你們的丞相梁忠?”
裴坤:“女帝問他作甚?”
鳳執:“當年在東興有過幾次交談,朕挺欣賞他的,難得來西弦,自然問問。”
裴潤:“女帝有所不知,梁忠乃是裴瑯同黨,二人合伙謀害先帝,已經被皇兄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