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年五月份,大人在大理寺與鎮西侯對薄公堂的時候,那表現完全是一副恨不得將鎮西侯置于死地的模樣。
可大人如今的緊張也不似作假,他跟著大人的時間不短了,還從未見過他對誰這般緊張過。
難道說大人以前對付鎮西侯只是在演戲?可他為什么要演戲呢?江魚滿腦子都是問號。
不過他看不懂不代表他要向別人解釋。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江魚黑著臉瞪了那多嘴的衙役一眼。
衙役被瞪得頭一縮,心里忍不住吐槽,縣尊大人溫文爾雅,平日里再好說話不過,為啥他帶來的兩個侍衛卻一個比一個兇呢?
心里吐槽,嘴上卻不敢再多言。
岑程回官邸的時候,路過一家醫館,這家醫館坐館的是個女大夫。
岑程騎馬的速度很快,瞬間就沖過了醫館。
結果沖過去之后,不知想到什么,又勒住韁繩,轉了回了。
來到醫館門口,從馬上跳下來,抱著顧汐寧走了進去。
醫館的女大夫見新來的縣令大人抱著一個濕淋淋人沖了進來,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岑程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麻煩大夫幫她把肩上的箭拔出來。”
“哦,好的,你把她放在這把。”女大夫姓肖,醫術和口碑在宴海都很不錯,她見顧汐寧樣子凄慘,也顧不得她渾身濕淋淋,伸手指了指里面一個醫用床。
岑程依言將她放了過去,肖大人跟過去,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結果手一觸及她的腕脈,差點驚得跳起來:“縣尊大人,她,她已經死了,你讓我怎么救?”
“沒死,心跳還有。”岑程抿了抿唇。
肖大夫一呆,下意識的再次伸手握住顧汐寧的手腕,仔細的探了起來,片刻之后,果然探到了及其緩慢微弱的脈息。
察覺到微弱的脈息之后,肖大夫仔細的探了一盞茶左右的功夫,隨后收手皺眉:
“她這脈相很奇怪,應該是在水里泡了很長的時間,換成一般人早就死了,但是她好像進入了假死狀態,沒有了呼吸,也就沒讓水灌入體內,不過縣尊大人,她這樣子我無力救治。”
“無妨,你先把她身上的箭拔出來,再處理一下傷口,我去給她買套干凈的衣服回來,麻煩你幫她換一下。”岑程道。
“好。”肖大夫點了點頭。
岑程的從里面出來,對在在外面的江魚道了一句:“你在這看著,我去買點東西。”
等岑程買好的衣服回來,顧汐寧肩膀上的箭已經被拔出來了。
她身上的濕衣也被換掉,肖大夫拿了一層干凈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的傷口怎么樣?”岑程問。
“比我想象的好,我以為她傷成這樣,傷口肯定會腐化發炎,實際情況要好上不少,我拔出箭頭的時候幫她上了藥,具體恢復情況要過兩天才知道結果。
不過她箭上的傷雖然問題不大,想醒卻很難,這一點上我幫不上什么忙。”肖大夫道。
“有勞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