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下面的動靜給轉移了注意力。
但見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胡德,在幾名禁軍的護送下來到了南門。
“胡總管。”早已得到消息的顧汐寧急急迎了出來。
“顧侯,今天是你的族學開張的大喜日子,陛下特命我送了一塊匾過來,以示祝賀。”胡德笑瞇瞇的開口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兩名將馬車里的一塊匾抬了出來,匾牌大約有六尺多長,上面用紅布罩著。
“謝陛下隆恩!”顧汐寧一怔,緊接著恭恭敬敬的上前接匾。
她歸來之后,嘉和帝并沒有召見過她,顧汐寧還以為他仍不待見自己,沒想到他會選擇這一日讓胡德送了一塊御賜的匾過來。
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手里的那塊匾吸引,很想看看上面到底寫的什么。
可顧汐寧顯然沒有就這么揭開的意思,她雙手托著便,走進書族學內堂。
太子,慶王和陳相等這會由顧四叔陪著在后面的院子里喝茶,尚不知道這邊的事。
現隨顧汐寧一起在前院處理瑣事的是沈院長。
一來他是顧汐寧的老師,二來嘛,他當了幾十年青岳書院的院長,今天這種場合,跟在顧汐寧身邊提點最合適不過。
“奇怪,不是說陛下對你心存不滿嗎?怎會突然送了一塊匾過來,打開看看。”顧汐寧剛進內堂,沈院長就跟了過來,一臉古怪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陛下最近的心事難猜的緊。”顧汐寧搖了搖頭,伸手將匾牌上的紅布揭開。
顧氏族學幾個燙金大字出現在她的面前,匾牌的左下角還有一行小字,正是嘉和帝如今的尊號,并蓋有他的私印。
“喲,還真是來賀喜的,看樣子陛下是想與你講和了,將這塊匾牌掛上去,對你的族學發展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沈院長掃了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我本來還打算用老師寫的那塊匾牌的……”顧汐寧有些意外,也有些遺憾。
沈院長為她準備的那塊匾并不是寫的,而是他用心雕出來的,字字堪稱鐵畫銀鉤,掛到族學的大門上,絕對夠排面。
“我的字雖然不錯,怎么也比不的皇帝賜的,你我師徒,用不著在意這些小節。吉時快到了,準備掛匾吧。”沈院長一臉豁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師,我今天的風頭似乎出的有些大了。”顧汐寧苦笑。
“以你的本事風頭大一點又如何?更別說陛下都給你賜扁了,他此舉算是默認了你為國家培養專業的軍事人才,你大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干。
其實你的文科班把高級別一并辦起來也不是不行,沒有合適的老師,我幫你介紹幾個問題并不大。”沈院長看了她一眼。
“不了,以老師的身份給我的族學介紹先生,只怕容易落人話柄,不妥。
再說了,人有所長,亦有所短,我擅長武事,文舉教學非我所長,加上京都相關的書院已經足夠多了,我就不摻合了。”顧汐寧搖了搖頭。
在離顧氏族學約有兩百余米的一處街角,徐純站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靜靜的看著對面的人聲鼎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