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得不太像她了。
周曉棠困惑了,在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在為原主活著,還是在為自己活著?
周曉棠在回顧自己穿越后發生的事,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好像啥也沒干。
她覺得自己之前表現得就像穿進書里的人物一樣,活在原主的設定里,按照她以為的原主視角,裝著幼稚,自以為是,一邊為原主的天賦自我感覺良好,一邊做事卻束手束腳,總在為自己找借口。
總覺得一手好牌打爛了。
究竟哪里錯了?這是她真實的想法嗎?
如果她不在乎周曉棠的身份,而是現代的自己實際遭遇到周曉棠的困境,會怎樣?
如果是原來的她,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憋屈,早找個機會直接殺掉趙氏,然后果斷跑路了。
對,原來的她就是這樣一個無牽無掛的現代人。
她以前最大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實現財務自由,干自己想干的事。
她修仙就是為了長時間自由自在,光明正大的做單身狗,干自己想干的事。
周曉棠捂臉,這才是她修仙真實的理由。
她來白云宗干嘛的?
學好本事,以后找個機會開溜,以后自己在外面做散修。
是的,這才是真實的她。
人有時真的干著干著,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周曉棠苦笑著搖搖頭,盡管自己內心也不滿意,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她要趕緊回到自己的住處干活。
拿起今天早上畫好的第一張符,她順手一撕。
空氣里“砰!”的一聲,彌漫一團水霧,那道水符瞬間就不見了,只聽見“嘩啦!”一聲,一盆水倒在了地上,弄濕了院子的地磚,濺到了周曉棠的腳上。
她終于完成了人生的第一道符!
周曉棠決定下午去趟迎新院的書閣。
《符文》實在太基礎了,她不可能守著一本類似于《三字經》的教材混一年,總要挑幾本像樣的符篆書看看。
到了書閣門口,有一個頭發花白,看不出修為的老者正在桌案上看書。
周曉棠猜想他應該是筑基修士,便湊了過去打招呼:“前輩,你好!”。
老者抬了一下頭,慢慢地說:“這里的禁制你帶著玉牌就可以安全出入,里面的書可以自行翻閱。但是如若借出,每次只能帶走一本,記得來我這里登記,丟失損壞都要照價賠償。如果想要抄錄,可以自行帶著紙筆過來。”
老者說完揮揮手,不再搭理周曉棠。
“謝謝前輩指教!”周曉棠說完,就往書閣里走。
書閣里面很大,也不知道迎新院用了什么方法,這書閣里面的空間倒比外面顯示的高大的多,就好像一個大型的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