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我不喜歡喝酒。”
容易醉。
陸靳川一個人獨享了半瓶美酒。
第二盤很快就開始了。
這次是和局。
云黛盯著陸靳川的臉看。
看他有沒有生氣。
一不小心多看了幾眼。
人總是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這是刻在DNA里的。
無疑,陸靳川長得非常俊美,深邃的眉骨好似天生多情。
但如果他真的多情,孩子肯定滿院子跑了。
陸靳川沉聲道:“我們再來一盤。”
云黛:“沒問題。”
朱雀這時回來了,熟悉的機械聲喋喋不休傳入她耳里:“小黛黛,我剛才談成了一樁生意,你馬上就要成為有錢人了。”
朱雀繼續說:“我調查了《舞動人生》的經費,發現節目組資金充足,所以我就跟制片人提價。我制作了PPT全方位分析你的商業價值,在各種鐵證下,他啞口無言,決定給你五千萬的出場費!”
NND!
朱雀你這個坑爹貨!
上節目就要露臉,你見過不露臉的嘉賓嗎?
云黛劇烈咳嗽了起來,她心里只顧著跟朱雀生氣,手下黑色棋子毫不留情,居然不到十分鐘,就把白棋子的路給堵死了。
陸靳川執著白棋,手腕懸空在棋盤上方,遲遲落不下子。
局勢很清明。
他輸了。
第三盤剛剛開始十分鐘,他就輸了。
陸靳川見她咳嗽的難受,他忍著心中的悶意,給她遞了白色手帕。
云黛順手接過:“謝謝。”
她隨手下了一枚黑色棋子。
陸靳川:……
很好。
她不僅開局十分鐘贏了他,還是心不在焉的狀態下。
云黛看見陸靳川抿了口紅酒,一舉一動紳士斯文。
他像是古堡里走出來的吸血鬼族,優雅的禮儀經過千百年已經融入骨中。
云黛:“陸先生,你不想下了嗎?”
陸靳川勾了勾殷紅的薄唇:“低頭看棋盤。”
云黛低頭一看。
眼珠子差點離家出走。
WTK?
“陸先生,你聽我解釋。”云黛眼神誠懇,清澈水靈的眼睛滿是無辜:“這都是意外。”
“你不需要解釋,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陸靳川聲音壓低了幾分。
“什么問題?”
“前面兩盤,你在讓我?”
“如果我說是呢?”
“你膽敢兩次玩弄我的心態,今晚你別想走出這輛車。”陸靳川雙腿優雅地交疊,鳳眸猶似獵鷹般銳利,盯著眼前驚惶不安的小狐貍。
“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云黛打開了車門,指著莫爵風說:“這都是他讓我干的!陸先生,你的圍棋思維很厲害,假以時日肯定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前提是你要保重身體。補藥雖好,但足夠的睡眠才是腎臟和肝臟最好的補品。”
她一溜煙的跑遠了。
陸靳川點了一根煙,看著她身影不見,視線才移到車門邊的狗東西身上。
‘狗東西’莫爵風:“她在胡說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一秒,慘叫聲響徹云霄。
陸靳川揉了揉手腕:“下次再敢胡言亂語,爺找人把你的嘴給縫上,想必你父親也是喜聞樂見。”
莫爵風就是嘴巴太賤了,所以才被莫父送到陸靳川身邊,希望二爺好好治治兒子嘴賤的毛病。
好好地英俊型男,偏偏張了嘴。
莫爵風心里納悶:以前也沒見您要形象,怎么碰見人家小姑娘,你就想著要立人設了啊。
陸靳川滅了煙,清冷的嗓音響起:“幫我發布一個消息,說我得了厭食癥,現應聘廚師,年薪一個億。”
莫爵風:“為什么…”
火光電石間,他想起了云黛的直播,她說‘我缺錢但不缺德’。
她缺錢。
二爺用巨額釣她,那還不是一釣一個準。
莫爵風:“不是,二爺你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么?”
陸靳川看傻子一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