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云黛,你確定他是唯一的目擊者嗎?跑走的九個嫌疑犯還在基地,要不要再問一遍,免得有漏網之魚?”
椅子上的男人聽到‘漏網之魚’三個字,開始哭起來。
云黛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濃重:“謝老,你們有沒有推測過,殺人犯的身份?”
謝老點頭:“我們推測這樁殺人案兇手不止一個,很有可能是團伙作案,而且現場除了血跡,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我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專業殺手團隊出來活動了,或者是某個邪教在山頭組織活人祭祀。”
云黛:“如果是專業殺手團隊所為,他們怎么可能留下目擊證人?那九個嫌疑人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我們眼前這個很有可能是僅存的目擊證人,而且我覺得……”
謝老:“你覺得什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嗎?”
云黛看向哭泣的男人,嘆了口氣:“如果我沒猜錯,山腳邊的村子肯定死了很多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排查過人口,近日失蹤的人口應該不是失蹤了,而是他們目睹了殺人案,全部都死了。”
李幻兒捂住了嘴巴:“這太殘忍了!”
謝老肅聲問:“云黛,你對你自己的推測負責任嗎?”
黑鷹滿眼難過:“謝老,山腳邊的村子確實有很多村民失蹤了,剛剛上報過來的數據是有十二位村民失蹤。”
男人坐在椅子上邊哭邊笑:“哈哈,死了,都死了,全部都死光了!”
他眼睛猩紅,突然搬著椅子站了起來,腦袋用力撞在墻上。
鮮血順著墻壁滴落在地面。
謝老:“快叫醫生!”
李幻兒手掌覆蓋在他的腦袋上,最后惋惜的搖搖頭:“他的意識已經快要消失了,救不回來了。”
云黛閉上眼,精神觸角毫不客氣的刺入男人的精神識海,看到了那晚的殺人案現場。
男人并沒有在山上,他是在自家田地里,因為勞作太累,一覺睡到了晚上、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看到一隊身穿黑袍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出來尋找他的老婆孩子化成了血水。
回憶噶然而止,因為男人已經死了。
云黛松了口氣,幸好她反映的快,把重要的信息給看完了。
她并非見死不救,而是……他真的有罪。
謝老看著斷氣的男人,嘴巴里泛苦:“好不容易找到了目擊證人,結果死了。”
黑鷹:“我再去那些村落一趟,說不定能查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李幻兒:“我跟著你去,以防萬一。”
云黛看向謝老:“我知道他那晚看到了什么。”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她。
黑鷹覺得云黛有幾把刷子,質問的語氣放輕了一些:“他死前什么都沒說吧?”
謝老低聲道:“云黛,我知道你想幫助我們破案,但我們破案講究證據,而不是憑空揣測。”
云黛淡聲道:“當晚,他跟村里的女人偷-情,事后去田地里勞作,因為太累他就躺在地里睡了一覺,地里有墳,正好把他擋住了。但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可沒有那么幸運,因為他大晚上沒有回家,妻子帶著孩子出來尋找他,結果碰上了一隊穿著黑袍的人,結果可想而知。那群穿著黑袍的人,身上繡著一枚紅色眼睛,大概有巴掌大。”
李幻兒憤憤不平的罵道:“渣男!”
她剛才還為這個男人遺憾,現在……渣男去死!
謝老瞇著眼:“黑鷹,你去核實一下目擊證人當天都做了什么,我去打個電話。”
兩個男人走了出去。
李幻兒問云黛:“你也是幻術師嗎?”
云黛:“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