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問:“五長老,請問李隆月前輩還在嗎?”
五長老:“我先前見到他了,他似乎嚇得不輕,正在四號帳篷里休息。”
云黛:“我過去找他說點事,就不打擾你了。”
五長老捋了捋胡子,開口問:“云小姐,請問你剛才提起的師父,姓甚名誰?”
云黛:“我的書法老師墨婪山,墨涼的親叔叔。”
五長老眼神復雜的問:“那你知道他是我們墨門上一任掌門嗎?”
云黛搖頭,她沒想到師父來頭那么大。
但師父曾經說過,他自己就是家,他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師父應該早就脫離了墨門。
云黛雖然知道了墨婪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墨門上任掌門的徒弟,但是她沒想過借著這層關系攀附墨門。
師父是師父,墨門是墨門。
五長老急聲問道:“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云黛:“抱歉,我也正在尋找他。”
五長老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涼。
如果當年墨婪山在墨門,誰敢來犯?!
墨涼小門主又何必跟那個惡毒的女人做交易。
“真他娘的晦氣,今天出來沒看黃歷,失策啊!”
“先是殺人案,現在又是火燒,誰這么大膽子啊?”
“見鬼了,好好的書法大賽,鬧成這個鬼樣子,我可以花了三千塊錢買機票飛過來的,結果就這?”
“大晚上說什么鬼,你能不能有一點忌諱。”
“李隆月前輩,我們可是你打電話喊過來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您總得負責吧?我們也不要求什么,我們只想回家,你快放墨門放我們回家!”
李隆月心中又怕又氣:“你看看你們這幅慫樣,還有一點文人墨客的樣子嗎!一身正氣,鬼神避讓!今天是有人故意搗亂,我們要相信墨門的實力,他們肯定會把兇手捉住!”
“再說了,現在天色這么黑,又遠離市區,你們就不怕回去的路上發生點什么事?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在這里出了事,還有墨門負責,你們一旦離開,出了事誰負責?”
云黛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家不要再圍著李老先生了,只要墨門的門主回來,你們就可以離開。大火已經撲滅,你們不如去問問墨門的管事,可以不以搶救一下房間里的財物,如果搶救不出來,墨門會不會報銷?”
自古以來,財帛動人心。
一幫子人呼啦啦啦的起身離開,沒有人再糾纏著李隆月問東問西。
李隆月松了口氣:“云黛,謝謝你給我解圍,我真是快被他們煩死了。我這心里七上八下,還要故作鎮定的安撫他們,真是心累啊。你們快坐吧,別站著了。”
云黛挑了個干凈的凳子坐下,陸靳川坐在她旁邊。
她開口問:“李老先生,你知道我為什么來嗎?”
李隆月:“不是為了通天書,就是為了兩塊唐代御墨。”
云黛:“您說錯了。我來這里,是想知道五十年前,康孫和一名姓墨的男子,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李隆月眼神閃躲:“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問這個做什么。我又不是當事人,我怎么知道他們三個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想知道,你應該去問康澤啊。”
云黛:“我問完你之后,自然會去問康澤。”
李隆月:“我,我記不清楚了。”
陸靳川鳳眸微瞇,眼神危險的瞥向他:“李老先生,你還不知道吧,上次我幫您的孫子把賬還了。他第二天,又去賭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家里人,看他最近幾天有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