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跟陸靳川對上視線后,她很快就移開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彼此之間的忠誠度不夠,她有很多事情需要瞞著他,想必他也有很多事不能告訴她。
如果奶奶還活著就好了,她老人家肯定會告訴她,現在應該怎么辦。
陸靳川假裝不在意云黛冷淡的態度,他笑道:“我不餓,不需要吃早餐。走吧,我送你們去白鳳堂。”
裴大夫看向云黛:“云神醫,您看行嗎?”
云黛:“嗯。”
上車的時候,云黛跟裴大夫并肩坐在后排。
陸靳川只是抿了抿薄唇,沒有說什么。
她這是在跟他隔閡。
但這不能怪她,如果她真是藥門的弟子,她是應該遠離他。
只是,這種被冷淡的滋味很不好受。
陸二爺自嘲的笑了笑,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他早就深陷黑暗,他在她面前又能裝到什么時候?
現在互相猜忌只是開端。
白鳳堂門口。
裴大夫看著遠去的豪車,問云黛:“你們吵架了嗎?”
他吃過了那么多柴米油鹽,看過了那么多恩愛情仇,怎么可能看不懂云黛和陸靳川之間的關系。
云黛淡聲道:“沒有吵架,只是……兩人之間明明心意相通,但是有些事不能說不能問,因為你可能無法承受你得到的答案。”
裴大夫:“啊這,這跟諱疾忌醫一個道理啊!”
他捋了捋自己短短的山羊胡,老神在在道:“云神醫,我比你年長,所以就多嘮叨幾句。這情侶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情字旁邊有顆心,就是代表著兩人心意相通啊,你們互相猜來猜去,就像患者把病拖來拖去,遲早要出大事。”
云黛深呼吸了一口氣:“可能你說的沒錯,我會找個時間跟他談談,無論結果如何……長痛不如短痛。”
她轉身走進了白鳳堂,還是那天的屋子,里面坐著的依舊是白堯和李管事。
李管事看到云黛時,眼熱得很。
如果不是礙于堂主在這里,他肯定上去吹捧了。
誰不會生老病死?
認識一個厲害的神醫,相當于給自己的命上了一層厚厚的保險。
云黛坐在白堯對面,她神色凝重的問:“白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
白堯:“裴大夫和李管事都是自己人,他們家世世代代為白家效勞,你有什么事可以盡管問,不用擔心他們泄露出去。”
裴大夫和李管事一家老小都在白鳳堂的范圍生活,這兩人生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叛主。
云黛:“你們以前不知道紅頭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嗎?”
白堯:“不知。如果我們知道,早就開始研究紅頭萸了,我那天也不會跟你做交易。”
云黛:“那這就奇怪了。”
白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云黛:“你們白鳳堂都不知道紅頭萸丹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陸靳川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