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收了勞累了一晚的聶小倩,云無憂便出門去了縣衙。
地方也很好找,縣城最中間便是。
作為一身修為全靠嘴的云?反向毒奶?無憂,自然不可能上演那種老套的進門不成反被辱,掏出身份再打臉的小白文套路。
早在出門之前,他就事先“安排”過了。
所以剛到縣衙門口,便瞧見了那身著深紫官服,頭戴烏紗帽,年紀不大,身寬體胖,肥的流油的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請留步!”
眼見著他就要進去,云無憂急忙招手喊道。
陽信縣縣令朱得志皺了皺眉,儒家出身的他向來不喜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大呼小叫。
有事你過來不成?
非要在那秀你那鴨公嗓?
但作為一名自詡為國為民的大瑞縣令,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可當那小道士走近,被他看清臉面之后,朱得志臉都僵硬了……
這小道士,莫不是狐妖所化不成?!
情急之下他都用出了觀氣術,發現云無憂頭上那“人氣”和那出奇的黃色光柱之后,他才松了口氣。
同時臉上也多了絲笑意。
長得這么帥氣,怎么可能是壞人?
“不知這位道長喚住本縣,有何貴干?”朱得志笑道。
云無憂直入主題,“粘桿處。”
朱得志眉頭一皺,知道粘桿處的人不少,但這小道士突兀地說出一句,他確實有些摸不清頭腦。
小道士掏出鎮魘,只是露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對面朱得志和另一名官員臉色一變,“這位……道長里邊請。”
朱得志一改常態,微微彎了彎身子,朝縣衙里頭虛引道。
看來是真的。小道士面不改色的暗喜,而后與朱得志謙讓一番之后,大搖大擺進了縣衙。
被安排在會客廳,朱得志稍微過了一會便打著哈哈從門口走了進來,“不知這位道長如何稱呼?蒞臨本縣有何貴干啊。”
云無憂起身拱了拱手,“貧道道號無憂子,此番前來貴地確實有事相求。”
而后云無憂便把昨晚的經歷一一訴說給了這位陽信縣縣令,嗯……縮減后的經歷。
聽完朱得志眉頭微蹙,“那周廣全家的兒媳死去那事,本縣也有所耳聞,本以為就是尋常的女子想不開,沒想到她死后既然成了厲鬼。也罷,事情既然出在本縣,還被道長遇見,那本縣今日便好好管上一管。”
云無憂:你能當上縣令,要說背后沒人,打死我都不信。
不過這話只能心里想想,小道士大笑著拱了拱手,“大人清明,有大人治下,真是這陽信縣之幸啊。”
朱得志頓時紅光滿面,搖頭擺腦,看待云無憂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親切。
“來人,把縣尉林大人請來。”
云無憂眼睛一亮,這縣令,果然會做人,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做上一縣之主的位置。
盞茶時間過后,云無憂便騎著高頭大馬,被兩名身穿武服的大漢保護在中間,出城北去。
其間還回去了趟客棧,跟那掌柜周廣全說了此事。
受了其一番拜謝祖宗般的感謝之后,云無憂才心滿意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