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沒取成一百單八將的名字。
云無憂從縣衙醒來之后,便耐心聽朱得志講了自己昏迷之后發生的事情。
畢竟現在都已經是戰后第三天了。
不出所料,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艘飛舟便是粘桿處的援軍,那些如雨落的修士便是粘桿處銅甲。
就在自己昏迷之后,那些銅甲殺滅了陽信縣內的魅妖,而后更是一路追殺到了大山邊緣。
除此之外,粘桿處更是派了名銀甲,據朱得志所說還是什么揚州銀甲雙雄中的“銀槍”李安歌。
來到之后當即鑿山四千里,最后提著兩名飛魅的尸首歸來。
將其立在大山之外,更是放言,九州之內,若有不服,大可來找他李安歌。最后留下一隊銅甲駐守陽信縣,帶著剩余的銅甲返回了揚州。
朱得志講的是熱血沸騰,仿佛那英勇無比的李安歌就是他一般。
云無憂倒是沒什么感覺,你再風光再能打又如何?
還不是馬后炮。
沒看見這陽信縣城的百姓都是十不存一么?想要恢復往日的繁榮,沒個百八十年是不可能了。
“喲,保衛我們陽信縣城的大英雄終于醒來了啊?”屋外忽地響起一道溫醇的嗓音。
而后云無憂便瞧見一個……中年版的朱得志緩緩走了進來。
一樣的肥頭大耳,一樣的身寬體胖,一樣的油膩。
除了年紀看起來大了一些,其他的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兩樣。
更恐怖的是,朱得志和那小蘿莉都起身,乖巧地喊了他一聲,“二叔!”
看的云無憂只想問他一句。
你長得那么像你二叔,你爹知道嗎?
云無憂本來也想起身打個招呼,卻被那“二叔”伸手虛按了幾下,便乖乖躺回去了。
得,又是個修士,看起來還不是一般的修士。
而后那中年版的朱得志又寒暄問候了幾句,便識趣地離去了。
畢竟有長輩在場,誰都放不開。
這一點道理,通行萬界。
其間朱得志還把那個小蘿莉介紹給了云無憂,說那是他親妹妹,名叫朱紫櫻,別看她穿著跟個孩子一樣,其實都已經18了。
也就是成年了。
因為被朱得志說透了她內心的某些小心思,一個人一邊偷偷看著云無憂,一邊生了好久的悶氣。
看著兩人除了都是個人之外哪都不像的長相,云無憂更加堅定了某些想法。
休息了一陣,云無憂也起了床,這三日經過朱得志的各種丹藥修補,他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除了有些莫名的虛之外,也沒什么別的事。
這也加深了他對“大擼傷身”這句話的理解,畢竟差一點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另外他也開始對自己這反向毒奶的天賦有了一絲懷疑,畢竟來歷不明。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命運所有的饋贈,都在暗地里標注好了籌碼。
總不可能真是什么穿越者的福利吧……
這年頭,誰信這話誰死。
朱得志畢竟是這陽信縣縣令,而且先前一戰中,至今沒有姓名的黃縣丞戰死,縣尉林開也丟了條手臂,一身修為被他敗了個干干凈凈。
現在災后重建的工作自然也就都落在了他身上。
所以在院子里陪了云無憂一陣之后,他便請辭離去,將這照顧云無憂的“重任”交給了朱紫櫻。
看著朱得志遠去的背影,朱紫櫻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見他一走出院子,朱紫櫻便識趣地上前扶住了云無憂的手臂,乖巧地問道:“道士哥哥,你今年多大了呀?”
云無憂一邊享受著這非人的待遇,隨口答道:“都是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