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好好的,但全鎮子里的人都不記得她了,還包括她的父母,要說其中沒點貓膩,打死云無憂他都不會相信的。
特別還是和渣男扯上關系的,云無憂就更來勁了。
柳憐音要他幫的忙也很簡單,就是找出她被世人遺忘的原因所在。而后再去隔壁縣城找那個渣男一趟,問他當初為何要做這種事。
最后再問他一句,這些年他后不后悔。
講這故事的時候,柳憐音面無表情,語氣冷清,仿佛就在說著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只有聶小倩問她一句,“當水鬼怕不怕冷啊?”的時候,云無憂才發覺她的大腿微微顫抖了一下。
云無憂答應了下來。
柳憐音也許諾,只要事成,她水神宮中的存寶愿意傾數送給云無憂。
這一來,小道士就更來勁了。
初來乍到,除了小倩白送的那芥子物中有些靈石之外,就只剩那飛魅送的那柄匕首了。
可還那是件妖兵,對云無憂來說,除了略微有些鋒利之外,并沒什么卵用。
沒想到現在一成為修士,就有生意送上門,而且聽起來還沒什么危險。
這運氣,也確實沒誰了。
但也有那么一絲懷疑,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總不可能別人說什么,自己就信什么吧。
辭別了柳憐音,天也微亮。
云無憂把聶小倩拐回去睡覺以后,便悄無聲息的在那芥子物上覆蓋上了一層自己的靈力,嘴角微微翹起。
而后朝著河流下游走去。
行至中午,小溪變大河,小道士走的饑腸轆轆,終于到了。
泉塞河左岸,一個屋子團團聚聚,典型的小橋流水人家,王家孩子姓馬的江南古風小鎮。
照舊,小道士一進鎮,就吸引到了所有少女美婦好奇的目光,也感受到了所有帶把生物的怨恨。
先去家酒樓安慰了下五臟廟,云無憂才在這小鎮子上逛了起來。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也借機問了酒樓的小廝,知不知道柳憐音那個人,小廝不知。
飯后又去了黃粱巷,先去到那黃師嚴家,發現三年無人住,早已荒蕪。
仔細探查了一番,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也就在旁邊找到了她口中的父母,發現他們也是不曉。
但有一點讓云無憂懷疑的地方,就是他父母現在養育了一名只有兩歲的男孩。
如果柳憐音沒說謊的話,那這孩子就是她死后她爹娘才生養的。
兩姐弟相差二十歲,這種情況在凡俗界是極少的。所以極有可能是柳憐音死后,她父母覺得孤單,再生了一個。
問了她鄰居,只是說老來得子,其余不詳。
走在離巷的小道上,云無憂皺眉不已,所以這一趟只是大致確定了柳憐音所言非虛,還是大致確定。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哎呀,終于被老道逮到一個!嘎嘎嘎~”
走過一個街口的小道士忽地被一個目盲的中年道士環抱住,發出鴨公般的猖狂大笑。
要不是云無憂第一時間發覺他是個人之后,當即就一個念頭給過去了。
大意了,大意了。
下次走路一定要小心點,草叢出大漢的事情著實有些可怕。
“這位道長,是不是能把手松一松?”
目盲道士喟然一嘆,“竟然是個男的,無趣無趣。”
云無憂:感情你是打著這想法?!
呸!下賤!
小道士頓時對這“道友”沒了什么好感。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中年道士絲毫不臉紅,反而笑道:“這位施主,相逢即是緣,算一卦如何?老道自幼得大仙傳承,得窺天**,不準不要錢。”
云無憂忽地感應到什么,心中一動,整理了一下起了褶皺的道袍,也不戳破,冷靜道:“那成,算一卦就算一卦。”
道士立馬就來勁了,趕緊拄著盲杖招呼著云無憂坐下。
“嗯……我來這太平鎮是來找人的。”
“找人?”目盲道人心中大定,要是算別的還不好說,但要是找人,在這太平鎮混了幾十年的他,有誰不認識?
只見他大手一揮,“盡管說,找誰,老道保證幫你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