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道長你放心,你的下半輩子我會負責的。”
這是云無憂次日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令其瞬間懵逼。
看到他眼神之中的呆滯,沈七音愈發愧疚,“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先前那魔嬰幾次幻化成道長的模樣,所以我才將道長當成了魔嬰。”
或許是因為愧疚,沈七音說話的時候都溫柔了不少。
要是這語氣,被金陵府的人聽見,恐怕都得鬧翻天了。只可惜,云無憂對于眼前女子的身份一無所知。
“沒,沒事。”
感受了一下近乎痊愈的傷勢,云無憂也有些不好意思,尬笑了幾聲,畢竟人家對自己實在太客氣了。
“不!道長放心吧,我一定會想方法讓你能再次修煉的。”
看著沈七音堅定的眼神。
云無憂好像明白了什么,再次修煉?她是看到自己沒修為了才那么愧疚?
可修煉,不是有嘴就行嗎?
早已不知多少次反反復復的自己,甚至連血都不帶出的便能原地恢復到練氣巔峰。
可看到她那愧疚的眼神,云無憂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沒事,或許,這就是命吧。”
這一切,就當是個美好的誤會吧。
……
好一陣安慰之后,沈七音終于疏解了些內心的愧疚,再次提起了長劍。
借此機會,云無憂也了解到,原來眼前這魔嬰,還只是剛剛孕育不久,所以才如此的弱。
是的,很弱。
據沈七音說,早年大瑞涼州那邊曾經出現過一頭成年期的魔嬰,差點將一整個郡煉化成血獄,最后還是大瑞出動了三名金甲,調動了蜀山七劍中的五劍,才徹底將那頭魔嬰斬殺。
而眼前這魔嬰,還在孕育之前,便已被揚州粘桿處盯上。
在外頭補下了層層陣法,就怕其出去,為禍人間。
至于云無憂為何能毫發無損地穿過那重重陣法,沈七音是歸咎于他對陣法的精通。
而云無憂卻是知道,都是自己這逆天的氣運,才能讓自己憑借那萬分之一的幾率,進到這陣法里面來。
沈七音此次前來,也不是什么斬妖除魔,而是為了收服這頭魔嬰,將其煉化成自己的仙寵。
至于粘桿處為何會將這樣一只,可能全天下都僅有這一只的天生靈,送給她做仙寵,她沒說,云無憂也不敢問。
經歷了昨晚那事之后,沈七音也下定了決心,不再一點點去尋那陣眼,而是直接強推,將這陣法毀滅。
至于云無憂,則是被她帶在了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護著。
一來是怕魔嬰再次趁虛而入,給自己一個驚喜。
二來是云無憂現在沒了半點修為,一旦落單,肯定會被魔嬰盯上,到時候,就不是殘廢那么簡單了。
云無憂就這么跟著,被她帶到了村子的最西邊,也就是她口中的陣法邊緣。
“魔嬰,給你個機會,你要是愿意束手就擒,我就不出手了。”
動手之前,沈七音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畢竟一旦出手,這魔嬰就肯定會成為自己的仙寵。
也就是內定的自己人,沒必要下這樣的狠手。
“不就是想要抓姑奶奶回去嗎!何必這么惺惺作態!”
村子上空傳來一聲譏諷的聲音,不同于以往的嘻嘻哈哈,云無憂覺得這次小可是真的生氣了。
但生氣了又如何?
沈七音輕斥一聲,拔出長劍,身形浮空而起,白裙飄飄。與此同時還不忘扔下一枚玉佩,浮在云無憂頭頂,旋轉不定,散發著一道道靈力漣漪將其護住。
沈七音身形越飄越高,最后高居穹頂,右手持劍,左手食指中指并攏,輕輕劃過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