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我們這些做工的家仆丫鬟都趕了回來,沒多久,那鏡神便出現在了鎮子上,胡家還特意把土地廟改成了鏡神祠。”
“那你們這些知道的就沒給鎮民說,這是個妖怪?”云無憂疑惑道。
“說啊,怎么就不說了。”王老漢壓低了嗓子說道:“有個和我一起做工的,第一天就到處宣揚,說那鏡神是妖怪,叫大家別去祭拜。”
“結果呢,當天晚上回去就暴斃了,我們這些知道的,也都在家里藏著,什么都不敢說了。”
云無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看到了旁邊桌面上放著的,收拾好了的包袱,想來是這王老漢一家已經準備逃離河間鎮了。
“那鏡神是怎么讓祭拜它的人獲得開心的?”陳朝宗詢問。
王老漢畏畏縮縮地搖搖頭,“我也沒去祭拜過。”
眼看也問不出什么信息,兩人便離去。
“現在直接去胡府?”
妖物修為未知,云無憂還是覺得聽聽陳朝宗的打算比較好,不然真若不敵,也好有個背鍋的。
“走!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妖物,竟敢如此囂張的為禍人間!”
云無憂暗自搖了搖頭,開口就是個愣頭青,難怪表白失敗。
但不得不說陳朝宗對于除妖一事還是很熱衷的,帶著云無憂不過幾個呼吸時間便到了胡府門口。
看著這偌大的門庭,卻連個門房都沒有,陳朝宗靈識一掃,便皺眉道:“沒發現那妖物,但胡府的人都死絕了。”
“都死了?”
云無憂也有些驚訝。
陳朝宗臉色沉重地點點頭,隨即一腳破開了院門,徑直朝著胡府內走去。
繁華異常,偶爾還能瞧見各種奇花異草,足以可見胡府的豪奢,但卻果真如那王老漢所說,沒有一個傭人。
而現在更是連一個胡府之人都難以瞧見。
最后兩人停在了胡府后院的一間兩層小筑門口,陳朝宗左右掃視了幾眼,“就在這里面。”
云無憂輕輕點了點頭,從背后取下了那柄最初得來的鐵劍,緊握在手中。
陳朝宗倒是沒那么多顧忌,依舊走上前去一腳踹開院門。
只見寬敞的小筑一樓,跪著一個個身穿華貴衣袍,更是穿金戴銀的……干尸。
是的,就是干尸,一個個仿佛被風干了的臘肉,就這么齊齊跪在屋內,面對著空無一物的神臺。
陳朝宗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右手做劍指,從中探出一條靈力匹練搭在最后一人的肩上
“死去不久,不,就在剛剛,應該是我們察覺到它的時候,它就立馬回來殺了胡府的人。”
陳朝宗分析道。
忽地,地上跪著的人齊齊化為飛灰消散,只剩下一件件衣物留在原地,就在兩人剛想退出屋內的時候。
身后去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兩人急忙回頭看去。
只見一面銅鏡虛空漂浮在兩人身后。
造型古樸,鏡框之上是鏤空雕刻著的一副圖畫,似是……《母親產子圖》!
但產出的卻不是嬰兒,而是一面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