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是怎么想的?!”宇髄天元的大嗓門吵的其他人有點不適,該說他不愧是音柱嗎?
“聲音太大了,天元。”悲鳴嶼行冥低聲喝止道:“家主面前、病人房外,你要保持安靜。”
“我知道,我知道啊!只是……真的可能嗎,惡鬼能在太陽下行走什么的……反正我是不相信啦。”
“我也是,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
煉獄杏壽郎也是嚴肅地贊同他的話,說道:“并不是說不想讓禰豆子在太陽下行走,只是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惡鬼們肯定會暴亂……”
他們是鬼殺隊。
在以討伐惡鬼為己命之前,其更重要的是保護一般民眾不受惡鬼的侵害。
被惡鬼傷害的人類太多了。
而一旦被惡鬼們知曉能在太陽下行走,那可想而知會亂到什么程度。
憑借現在的他們這些人,真不一定能掌控局面。
更別提這一年的空窗期,沒有鬼殺隊大力搭命去掃除禍亂,惡鬼們變的更加猖獗了。
“所以武才說過,這是最終決戰啊。”產屋敷耀哉沒有任何的擔憂,他溫聲地說道:“大家,要相信自己,同時也要相信武,他是我們的希望。”
“家主大人說的對。”不死川實彌也贊同道:“如果那家伙真的能讓惡鬼在太陽下行走的話,那主動權是掌握在我們這里的,決戰時對我們非常有利。”
和他粗獷嚇人的外表不同,風柱的頭腦確實很靈活,也更加的細心。
“是嗎。”
宇髄天元看著身旁不死川實彌握著日輪刀的右手青筋暴起,就知道這個暴躁的家伙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和惡鬼決一死戰了。
倒不如說是巴不得如此。
其他人雖然沒有表態,但也都是同樣的想法。
這一年來,鬼殺隊沒有以大量搭人命的方法去掃除禍亂,其后果就是禍亂世間的惡鬼們越來越多,受到殘害的民眾也日漸增多。
不少達官貴人也慘遭毒手。
整個國家都動蕩不安。
而這種情況下,只要消滅掉鬼之始祖,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所以,只能寄期望在周防武的身上了。
太陽漸漸西沉。
當陽光即將沒入地平線時,眾人面前緊閉的大門輕輕打開。
周防武從里面走了出來。
“武!”
“武先生!”
“武,怎么樣,結果怎么樣!”
“快說。”
所有人都很焦急,其中灶門炭治郎最急切了。
周防武對他們微微一笑,說道:“幸不辱命,禰豆子已經清醒過來了。”
隨后讓開身位,讓屋內的少女走出來。
他是特意選的這個時間點。
太陽馬上西沉,陽光不太充足,也沒那么強盛。
不管是能承受太陽,還是說承受不了,都是很好的時間點……雖然清晨的陽光也能讓惡鬼化成灰就是了。
灶門禰豆子從屋內出來。
掃視著房間外面的眾人,想要從其中找到自己親近的人。
當看到某個披肩長發,額頭上還有著熟悉疤痕的少年后,她滿是開心的神色。
“!”
想要沖過去,卻又僵住了腳步。
陽光映射在屋檐,一條黑線就像是天壑,攔在她和哥哥的面前。
“沒關系。”手被溫暖的大手握住,耳邊傳來溫柔又寬厚的聲音,“跟著我,慢慢地走出去就好。”
下意識地放緩心神,腳步不由自主的跟著邁了出去。
踩到了那條線。
然后邁過去!
“禰豆子!”
灶門炭治郎早已準備好木箱,想要將妹妹收入其中。
他到底是害怕。
可是接下來,不止是他不敢置信,其他人也長大了嘴巴。
她沐浴在陽光下!
雖然是夕陽,可到底是觸碰到了太陽。
惡鬼,終于打破了太陽限制。
“南無阿彌陀佛世尊地藏……”悲鳴嶼行冥甚至流著熱淚在低聲念咒。
一年來的相處,他知道這對兄妹。
也是因為這對兄妹,他才放下內心的執念。
當灶門禰豆子安然無恙的佇立在陽光下時,他由衷的為兩兄妹送上真切的祝福。
其他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