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沒掙到錢,王如虎自然不會信的,否則米國不可能有這么多華人,更不可能還有許多偷渡都要過來的。
聽到問來的話,女人也沒必要瞞著,喝了口啤酒,“離婚后,我就偷渡過來了,就想多掙些錢,給我那前夫瞧瞧,結果一來就是五年,連家都不敢回,父母打電話過來,我也只能說這邊過的很好,賺錢很容易。”
或許是怕王如虎引起誤會,連忙開口解釋:“我在美容院工作,給客人推拿、拔火罐,你不知道,其實外國人很喜歡這一套,每次給的小費都挺多的。當初來的時候,差點跟其他女人跑去當柳鶯,就是做那種生意,反正在這里沒人認識她們,回去的時候穿金戴銀,在家人面前顯出好就行了。你不知道,這些女人一天掙得錢,有時候比我半個月都掙得多,龍叔也不管,說過來都是為掙錢,不寒磣。”
酒勁兒上來了,女人越說越多,可能壓力實在太大,需要找人傾訴,拉著王如虎一邊吃,一邊喝酒,說話聲也頗大,酒勁兒上頭,甚至罵她那個在家里的弟弟沒出息,就是一個爛賭鬼之類。
王如虎只是安靜聽著,也不附和表態,萬一只是拉近關系,對他有所圖呢?
星月下,坐在椅上的女人一腳踢開腳邊空空的幾個啤酒罐,豐腴的身子從上面起來,踩著高跟搖搖晃晃的走去樓梯那邊,扶著樓梯口門邊,回頭笑了一下。
“阿虎,以后蘭姐就這樣叫你,親切一些。還有......謝謝你,聽姐嘮這么多廢話。”
隨后,她瀟灑的揮了下手,踩著高跟‘噠噠’的聲響下樓去了。
果然,想拉近關系,王如虎看著手里的半罐啤酒,晃蕩兩下,仰頭一口喝干。
‘聽聽就好,不關自己的事......就是沒吃飽,希望半夜別惡肚子。’
想看時間,卻是沒手表、手機,拿起一塊空罐,走到邊沿,朝著前方不遠一動樓,丟了過去,砸在墻壁上,響起咚的一聲,片刻不到,就有聲音在窗戶響起一聲男人的嘶吼。
“十點不睡覺,還想干嘛,明天不上班啊!!”
直到了時間,王如虎回到房里,拿出之前畫好的圖紙,重新尋了一張畫的更加詳細,所過的道路、建筑、街口、攝像頭,哪里有警察巡邏都一一標注明確。
剩下的,還要走一趟芝加哥私立大學周圍,摸一摸情況,打聽清楚那個叫哈里斯的路程軌跡,還是長時間住在學校里,周圍有多少警察之類。
畢竟一個偷渡客去找別人,別人不一定會幫忙,甚至還不知道,要不要其他什么代價。
規劃圖紙,王如虎打了一個哈欠,關上電燈,脫去衣物躺去地上的木床,計劃又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才沉沉睡去。
哦哦......哦喔哦~~~
雞鳴響在樓下的雞籠里,天蒙蒙亮時,王如虎準時起來,匆忙洗漱一番,穿上衣褲,開門下樓,二樓的女人們此時也開始忙碌起來,見到下樓的身影,紛紛跟他打起招呼,不免在那身鼓漲解釋的身材多看上兩眼,稍年輕的渾不在意。
“這有什么好看的,那么肉,多沉啊。”
上了年齡的婦人,淘著米盯著微笑下來的王如虎,“男人是山,壓在身上,你就知道多踏實了。”
這些話,王如虎聽覺敏銳,自然都聽到了,頗有些難堪,余光里,看到二樓上,一個女人正朝他揮手,抬眼望去,正是昨晚一起喝酒的李蘭。
跟著笑了笑,點頭示意一番,與拿掃帚掃地的龍叔也打了聲招呼,快步走去街道,后者望著拐去街上的寬厚別用,龍行正杵著掃帚,回頭朝二樓上的女人吼了聲。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是男人啊!”
‘切’了一聲,將掃帚丟去墻壁靠著,轉去走去店里開門,那邊二樓過道上,一幫人女人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