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謂并不是什么好詞,但在墨西哥境內卻是常用的一種詞匯,指三種情況,一是亞洲、東亞面孔,二是西班牙殖民時期的低種姓之一,少部分稱呼黑人血統和大部分印第安血統,而第三種情況,便是指卷發,卷發的人也被稱為chino或china,南美西語里,china又是女傭人的意思。
很明顯,殺他四個手下,被稱為老中的,應該是亞洲人。
瓦蘭迪亞目光有些疑惑的望去風里微微撫動的簾布縫隙,外面此時正是下午陽光燥熱的時候,卷起的風沙里,一輛破破舊舊的轎車就快駛入連排別墅的范圍。
坐在副駕駛的克瑪摸著褲兜里的槍,透過車窗看著遠處建筑的輪廓,心里彷徨不安。
“等會兒直接沖進去嗎?先生。”
“不!”
王如虎打了一圈方向盤,繞過路面上的幾塊石頭,余光緊緊盯著躲藏在暗處,正觀望而來的幾道目光,那些都是毒販手下的槍手。不過,車速一點沒有減弱,反而徑直駛向對面的別墅區。
“硬闖,表現的太兇,對方容易逃走,當然是直接引出來比較好,我還剩下多少錢?一起拿出來,我們去買那些讓人‘神魂顛倒’遺禍不淺的東西。”
“裝毒販?”
克瑪又不蠢,哪里聽不出意思,笨拙的翻去后排,從下面翻出一個行李袋,里面都是王如虎從米國帶過來的美刀,除了給哈勒斯教授還有李蘭一部分,剩下的都在這里,一路過來的路途上,加油、吃飯都是小頭,算下來,還有二三十萬在身上。
不久,轎車快進別墅大門時,被幾名守在門口的毒販持槍攔了下來,畢竟這樣堂皇駛來的,他們并不打算開槍,一來不是政府的警察,二來也沒有其他幫派的陣仗,費不著開槍。
其中一人敲了敲車窗,對面,克瑪擠著笑容,將窗戶降下,搶先一步,將掏出兩張大額的鈔票塞了過去。
“我是翻譯......帶這位來自亞洲香江的朋友過來做一些買賣。”
看著手里嶄新的美刀,那毒販彈了彈紙面,看向同伴,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克瑪識趣的翻出一疊,熱情的挨個塞去對方手里。
“朋友,既然到了奇瓦瓦,說話不用藏著,要東西可以,把車開進去,然后把武器交給專門的人保管,會有人去告訴你們下一步該干什么。”
先拿到美刀的毒販親吻了一下手里的鈔票,指去別墅里面,“記著不要亂看,還有不要攝像。”
說完,嘭的拍響車頭,揮手讓周圍同伙放行。
嗡~~
車身駛入一排別墅前面一截,有人招呼王如虎停下來的同時,有人過來給他倆蒙上黑眼罩,克瑪提著行李袋抱在懷里,叫道:“這里都是買賣誠意,希望你們別亂來,往后還要做更大的買賣。”
王如虎被蒙著眼睛,看不見周圍的情況,但從周圍傳來的笑聲,人數至少有三十多人簇擁著他們。
聽到開門的聲響,往前幾步,微涼的風吹在身上,應該是進了房間,隨后眼罩也被摘了下來,周圍站了四五個帶著黑頭罩、穿防彈衣的持槍毒販,兩人坐的沙發前,是一張茶幾,對面沒有電視一類的電氣,只有妝點墻壁的牛頭掛飾。
不多時,一個穿著花格子短袖襯衣的男人帶著兩個毒販走出旁邊的一條過道,身材挺拔,白色的西褲襯著涼鞋過來,年齡約四十左右,笑瞇瞇的朝著兩人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然后,坐到王如虎對面開口。
“兩位,我是瓦蘭迪亞。”
對面,王如虎看他一眼,偏頭朝旁邊的克瑪低聲道:“告訴他,他不是,換真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