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西村志湊過頭道:“福山博士,我本來打算晚上告訴你的,怕影響你工作。不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晚您要不抽個時間,和我們一起去參加新能源行業的酒會,如何?”
福山井聽西村志這么一說,下意識就想要拒絕,他還有很多研究任務沒有完成。
但西村志似乎看出了他的拒絕之意,他說道:“福山博士,我看你成天研究,肯定也很累了,不過你放心,這不是之前那種采訪,只是一個酒會,您怎么放松怎么來就好了,沒人會強迫你做出任何事情的。”
西村志的話打動了福山井,他的確壓力很大,如果只是一場酒會的話,無疑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夜晚,結束一天工作的福山井坐上了西村志的勞斯萊斯,和他一起向東京銀座駛去。
來到銀座之后,他看到了五光十色的燈光以及隨處可見的年輕人,她們穿著花枝招展,時髦異常。或是從豪車里款款邁出,或是三五成群在輝煌的閃亮的燈火下自拍。
福山井雖然住在東京,但從沒來過銀座,而沒有來這里的原因也很簡單,這里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
西村志將車停在了一座鋪著紅地毯的巨大酒店門前,立刻就有年輕的侍者上前,為他拉開車門。西村志扶著福山井的肩膀,爽朗大笑著走出勞斯萊斯,順便不忘把車鑰匙扔給侍者。
福山井跟在西村志身后走進酒店,酒店里更是指出可見都是年輕貌美的服務生走來走去,如果僅看這些服務生,這里顯得生機盎然且朝氣十足。
可若是想到整個日本范圍內不到0.6的出生率,福山井卻又有些不寒而栗。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不知道。
或許只有可控核聚變才能解決這一切。
跟著西村志走進電梯,二人順著透明的電梯井直達酒店的最高層。
這里全透明的玻璃外墻被內部射燈照的五顏六色,芬芳馥郁的花朵將其中點綴的如同仙境,冒著冷氣的香檳從金字塔一樣的玻璃瓶中瀑布一般流下,各式海鮮和頂級肉類整整齊齊的被碼放在銀制的餐盤之中。鎏金燈光下,樂隊在舞臺上演奏著輕柔的曲子。
當然,更顯眼則是其中走來走去的侍者,他們裝扮明顯比下面的侍者要暴露不少,露著大腿和胸口,男的英俊女的俏麗,都是萬里挑一的模特身材。
這些年輕人保持著微笑,托著白銀餐盤從一從從的人堆中走過,那些人堆年紀都和福山井一般大,或者比他更大,一個個穿著禮服,戴著名表,氣宇軒昂。和他們相比,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福山井倒顯得寒酸異常。
來到這里之后,西村志隨手從一個美女使者的托盤手里拿了一杯香檳,順便捏了捏那個美女的屁股,對福山井說:“今天就是放松一下,盡情享受就好,等玩夠了,我送你回去。”
盡管西村志這么說,但福山井仍舊感到十分拘束,他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他不太確定在這種地方他能否達到放松的目的。
當他想把自己的困惑告訴西村志的時候,他已經拿著香檳,和酒會里的其他人打招呼去了。福山井不希望西村志走,畢竟這里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但是西村志已經離開,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拘束,左右匆匆看了一眼,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靠窗的位置,他打算拿一杯香檳坐到那里去喝,一邊喝一邊等待酒會結束。
然而,他剛剛走到香檳酒杯金字塔的位置時,突然有人試探的叫他的名字。
“你是…福山井?”
福山井聞言扭過頭,頓時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