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新黨!”
“滅掉新黨!”
舞臺下的觀眾嘶聲力竭的喊道。
“瞧,民心可用啊。”文心麟笑瞇瞇的說道,“咱們人雖然少,但是團結,新黨那些人天天搞縱切,最后把自己內部搞的無比分裂,我們一定可以贏的。”
新黨,新黨,新黨,還是新黨。
新黨眼里只有舊黨,舊黨眼里只有新黨。
他們誰都看不見太陽系里那個無形的存在,而真正的問題,卻潛藏在這場鬧劇之后,獰笑著看著他們在臺前吵吵鬧鬧,想盡辦法的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想盡辦法的調動他們的情緒。
外公還在說些什么,但雷琦烿已經聽不見了,巨大的絕望終于將她徹底吞噬,她仿佛看到了末日,看到了這個星球上最終那無一人生還的景象,而只是驚鴻一瞥便已透支了她全部的力氣,她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琦烿?”
“琦烿?你怎么回事??”
文心麟在叫著,但雷琦烿已經仰面倒下去,暈死過去。
……
……
不知昏迷了多久,可能有十天,可能有半個月,也可能只有一瞬間,這個時間此刻失去了意義。
病房里不知被誰放置著兩屏幕。
其中一幕屏幕里播放著動物世界,而另一面屏幕里則播放著人類世界的各種辯論。
……
動物世界的屏幕里,兩群猩猩正在河邊爭奪地盤,它們捶著自己的胸脯,哦哦哦的吼叫,而另一邊的猩猩正從地上拾起石頭,砸向河對岸的猩猩。
……
播放新聞的屏幕里,一群人衣冠楚楚的坐在辯論臺前辯論。
有人說:“我是無神論者,你們這些有神論者才是極度危險的,滿嘴的神愛世人,滿嘴的戒律清規,可歷史上你們造成了多少殺戮,造成了多少戰爭,你們這些虛偽至極的家伙,世界是沒有神的!!”
于是又有人說:“我就是有神論者,你們無神論的國家就不殺人,就不虛偽了么!你們對宇宙毫無敬畏之心,對存在的意義一無所知,你們滿嘴都是世俗和金錢,你們這群人連下地獄都不配!!”
……
河邊的猩猩被石頭砸了,它們感到憤怒,于是從河漫灘上拾起了骨頭,嗷嗷揮舞著,向河漫灘另一半的猩猩揮去,砸石頭的猩猩看見骨頭棒,也哦哦哦的叫起來,拿起木棍在原地揮舞起來。
……
有學者說道:“我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物質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即便我死后,這個世界也會有條不紊的運行下去。而所謂的唯心主義,不過是粗暴的YY,存在本身是絕對的,意識這種東西,只是依附于存在之上,僅此而已。”
也有僧侶說道:“你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可這份忠實難道不是源自你的內心么?如果沒有內心,世界上的物體和星球于你有何意義呢?我就和你恰恰相反,我沒有那么虛偽,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本質上都是唯心的,只是這些人誤以為自己的唯物主義,僅此而已。”
……
猩猩的戰爭還在繼續,那些揮舞骨頭的猩猩看見對面的猩猩也拿起了木棒,于是便謹慎的和他們保持著距離,突然,乘它們不注意,從地上拾起石頭,向對面投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