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不怪龍王不知,那呂布雖是凡人,但早年卻隨異士習得許多旁門之術,又貪戀人間富貴,仗著旁門之術入了仕途,如今天下大亂,更是妄圖憑借這旁門之術覬覦天子之位,你此番不作為,卻是助長了其氣焰,更犯了天條。”歡喜佛嘆息道:“此事若報知天庭……”
“上佛且慢!”泗水龍王面色一變,連忙對著歡喜佛一禮道:“還請上佛憐憫,小神當日不管此事,皆因有佛光在側,誤以為乃佛門所為,方才不敢阻攔,如今卻要因此被天庭責難,實在是……”
“龍王慎言,這趕山鞭如今便在那呂布手中,你可親自去求證一番,貧僧絕無虛言。”歡喜佛肅容道。
“上佛所言不錯,只是懇請上佛憐憫,小神在這泗水成神已有九百余年,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未曾敢有半點懈怠,如今眼看便要修成正果,褪去蛟身化龍,此時若被天庭責難,千年修行便毀于一旦,求上佛憐憫,容小神將此事處理妥當。”泗水龍王下拜道。
歡喜佛凝視他半晌后,嘆道:“也罷,此事終究于我佛門有些因果,便容你幾日,只是需盡快將這泗水改回原位。”
“上佛放心!”泗水龍王答應一聲,目送歡喜佛帶著兩名沙彌離開后,這才苦著臉看著身后滔滔泗水,這要改道回去,他的法力還沒到能夠移山覆海的地步,想要改道只有兩個法子,一是請周圍山神土地利用司職之便,將地勢改回,只是如此一來,等于坐實了自己不作為的罪行,很容易傳到天庭去。
另一個法子就是找到趕山鞭,用這法寶將泗水河道重新改回正軌。
思慮再三后,泗水龍王看了一眼下邳城的方向,搖身一變,化作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徑直朝著下邳城走去。
云端上,慧明看著龍王離去的方向,疑惑道:“尊主,若那呂布真如尊主所說,修為不弱于我等,那這泗水龍王連龍身都未曾化成,如何是那呂布的對手?”
“但他的身份卻不一般。”歡喜佛笑道。
“區區一個龍王,有何不同?”慧明不解道。
“在我佛門看來自然無用,但需知他乃天庭所封正神,豈能隨意打壓?而且雖非真龍,卻也是龍族旁支,泗水乃東海主流,莫說驚動天庭,便是驚動了那東海龍宮,此事也便成了。”歡喜佛笑瞇瞇的道。
此舉非是要借泗水龍王對付呂布,而是要借泗水龍王引出天庭勢力,如今量劫已起,但就目前看來,量劫主要針對的卻是佛門,若在量劫之中耗損太多,對他日佛門大興終是有些影響,不如借此機會,將天庭牽扯進來,到時候天人交戰,不管這量劫如何厲害,佛門都可坐壁上觀,等到最后再收拾殘局,說不定這次量劫非但不是佛門之劫,更能讓佛門提前興盛一把。
至于那泗水龍王是生是死,卻不關他的事情,說白了,這泗水龍王也不過是歡喜佛拿來挑動天庭跟呂布之間矛盾的一條導線而已,被呂布殺也好,被拖上剮龍臺也罷,都跟他無關。
慧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