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遠莫要說的這般堂皇,如今主公雄踞四州,坐擁百萬之眾,天下諸侯莫不敢與之爭,此時無論先攻曹操或是先攻呂布,其實并無太大區別,倒是子遠兄,聽說最近與那陳公臺頗有往來,是否也是因私而廢公?”逢紀笑問道。
“莫要拿我與爾等相比!”許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出了正堂,卻見陳宮已經等在院中,見到許攸,連忙上前笑道:“子遠兄,正要尋你。”
“公臺不必多言了,攸乃知輕重之人,此事與溫侯結盟更加有利,攸自會爭取,只是希望若事成,溫侯莫要辜負了我主信任,背盟之名可不好聽。”許攸心中有氣,見到陳宮也只是冷哼一聲道。
“那是自然。”陳宮點頭笑道:“宮今日在鄴城坊市尋得一處不錯酒莊,乃名士閆松所建,正想請子遠以及一眾高士前去……”
“唉……”許攸太守止住陳宮的話,搖頭道:“這酒莊便不去了,以免被人說假公濟私。”
說到最后,卻是看了看隨后出來的逢紀和郭圖。
“善惡在心而非形也。”逢紀淡然一笑道:“公臺兄,卻不知還請了哪些名士?在下可否同往?”
“自是可以,還有元皓與公與兩位高賢。”陳宮微笑道。
聽到是田豐和沮授,逢紀頓時沒了興趣,這袁紹麾下派系林立,但最大的派系,就是潁川派和冀州派,他們三個還算是潁川士人,那田豐與沮授可是冀州名士之望,本就不和,他們參加的宴請,若非必要,逢紀和郭圖通常是不會去的。
“既如此,在下先行告辭了。”陳宮對著三人一禮,隨后轉身離開。
“子遠兄,你可知那田豐和沮授這幾日為何一言不發?”逢紀冷笑著看了許攸一眼,搖頭道:“有你在前為他們做先鋒,若是我,我也樂得自在!”
“許某只為主公謀,只分對錯,似爾等這般只管爭權卻枉顧大勢,才是霍亂之根!”
“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了!”逢紀冷哼一聲,不再和許攸辯論,轉身便走,許攸也是一聲冷哼,徑直除了將軍府,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