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聞言苦笑:“公子和大將軍的性格,確實南轅北轍。”
“沒辦法?年幼時家父為鎮東海海眼,被困東海海底十五年之久,我跟著家師暮云道人學法,這性格自然有些像他,但也不全是,該正經的時候我必我那師傅靠譜許多。”呂布笑道。
“公子來意,亮大可以猜到,恐怕無法答應公子。”諸葛亮搖了搖頭道。
“這又是何必?大家都是人族,而且家父如今大勢已成,你不會真以為周圍藏著的這些女人能幫到你什么吧?佛門主力都在虎牢關鎩羽而歸,這些旁門中的旁門,修的也是不倫不類的法,與其靠他們,不如投降,至少家父待人族還是很不錯的,如今中原被治理的如何,孔明先生不會不知吧?”
“然大將軍雖能體恤百姓,卻苛待士人,體恤百姓本無錯,但苛待士人之國,怕也難以長遠。”諸葛亮搖頭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朝廷要搞大興土木,又不想勞民傷財,那就只能傷士人了,若不傷他們,朝廷這些年哪來的那么多錢糧大興土木,為百姓謀福?又從何處來的如今這大好江山?并非苛待士人,只是時代需要,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勢,就像文景兩地休養生息,武帝大舉征討匈奴一樣,朝廷的政策是會隨著時勢的變化而做出相應的調整,再說朝廷也從未對士人趕盡殺絕,只是拿走了本就不屬于他們的特權以及讓他們和尋常百姓一般繳稅而已,怎么?你們這邊不收稅?”
“自然是收的,但不會這般百般壓榨,無論百姓還是士人。”諸葛亮微笑道。
“所以說,孔明先生也是被一葉障目,既然你說這般苛責,但最近幾年,你可見過有士紳逃來這邊?”呂布嘆道。
諸葛亮搖了搖頭:“大概是大將軍行了禁令吧。”
“需要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家父何必做這種費力不討好之事,他老人家現在可是真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你踹我干嘛,本來就是嗎。”被自家姐姐踹了一腳的呂羽委屈的扭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呂玲綺冷漠的亮了亮槍,只能回頭繼續道:“因為不是朝廷需要他們,而是他們需要朝廷,哪怕朝廷對他們苛刻,但他們所得的利益依舊遠高于這邊,就這么簡單,他們若是走了,很快就會有人替代,如今的中原,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諸葛亮聞言沒有說話,人才基數而言,中原比之荊襄之地強了太多。
“而且你們體恤士人不是因為真的體恤,而是沒辦法不體恤,你們被他們拿住了錢糧命脈,不管做什么,若不能得到他們的點頭,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家父將練氣之術傳遍天下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荊州卻還是這副窮鄉僻壤的樣子,這樣的城池,放在中原,當個鄉鎮都嫌它破舊,就這環境,你說讓那些享受了足夠便捷生活的中原士紳如何能過來?人心向背一目了然,你們最親近的勢力都不愿與你們為伍,還拿什么與我軍抗衡?你難道指望佛門培養的這些女人把我軍將士一個個睡倒嗎……哎喲,別踢了,只是假說爾。”說到最后,呂羽又被呂玲綺踹了一腳。
“情況就是如此,其實我今日來此,擔的是先鋒大將的職務,但我實在不知這里還有何好大的,為了少死一些人,我覺得有必要跟劉皇叔商議一下歸降之事,孔明先生若無異議,不如代我說服劉皇叔,也省的我再多費唇舌?”呂羽看向諸葛亮,說到最后一臉真誠,相比于打仗和做說客,他更想將青蓮幻境進一步完善,或者去研究一些古陣,再或者研究把什么新陣法投入到民用或是軍用之上,實在沒心情也沒心思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打仗這種事上。
“若公子是為此事而來,那亮可告知公子,要我等投降卻是萬萬不能的!”諸葛亮搖了搖頭,雖然呂羽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戰爭這東西,他有時候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