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仿品,它的價值也不低的,清雍正仿制的精品,據說還是雍正皇帝喝酒的,我就給你折一千萬元算了,拿走吧。”
之前王永正超車后,在前方急減速,趙總也急剎車,才讓周雅文甩飛了手機和魯迅手稿。
他后車廂的字畫禮物沒事。
但一對雞缸杯,互相在急剎車里碰撞了一下,也讓彼此出現了裂痕。
王永正捧著手稿的身子,剛走過來就想跪了,“假的吧,怎么又來一千萬……”
周雅文這個小空姐都看的目瞪口呆,身子有點軟,扶住趙總手臂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就這么隨意擺放啊,有錢人的世界都這么夸張么?”
趙總笑著拍了拍周雅文,對王永正道,“還愣著做什么,覺得我騙你?自己帶走,去找專家鑒定。”
“別讓自己不體面啊,意呆利黑手黨教父,我認識幾個,關系也不錯,你身為一個意呆利華僑,更應該清楚那些教父追債,是什么手段!”
“這一千多萬債務若是轉給他們,你會很慘。”
王永正還是懵圈手足無措,還是朱鎖鎖勉強撐著捧走了碎裂的雞缸杯。
趙總則是對周雅文道,“上車,我們去吃飯。”
等奧迪重新啟程,坐在副駕駛座上恍惚不安的周雅文才擠出一絲笑容,“趙哥,那……我之前損毀的那副畫……到底是什么畫?值多少錢?”
趙總搖頭,“別管了,反正你暫時賠不起。而且受害者并不是我,之前機場抓的那個家伙,是阿妹家的CIA特工,買下那副畫打算去行賄的,算是贓物之一,我現在截下來,等下打個電話搞定就行了。”
周雅文一張俏臉都扭成了很奇怪的形狀,CIA特工,贓物……古董,價值不菲……
那豈不是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
奧迪走的灑脫。
半路上馬路邊,王永正還是捧著手稿欲哭無淚,“我這就稀里糊涂負債一千多萬了……”
“朱鎖鎖,我可是為你出氣才那樣的。”
他的語氣已經充滿了對朱鎖鎖的埋怨和指責,我是看你不高興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為你出頭啊。
朱鎖鎖捧著有碎裂痕跡的雞缸杯跺腳,“你還怨我?我都說了讓你別亂來,你不聽……”
蔣南孫急忙抱住了朱鎖鎖,無辜的看向王永正,“永正,那人的背景若是像鎖鎖說的那么可怕,我們只能按他說的做了。你雖然是意大利華僑,可聽他說,黑手黨教父他也是認識啊。”
王永正本來的怒火和怨氣,一下子又被教父什么的嚇得消散不少,“找專家檢驗吧。”
趙總的語氣,那是不管你跑到南極還是太空站,都能找到你的狠人!
早知道……造孽啊!
他一如趙總說的那樣,其實早知道蔣南孫一家欠債被追的事,裝作不知道,就是不想花那么多冤枉錢。
現在這一千多萬的古董……若是真的,他家只能大出血了,王永正也只是畢業不久,之前還在上滬建筑學院當助教呢,自身哪有什么財力?只能求父母買單了。
一千多萬元,他家出得起。
但肯定會影響到生意。
市面上一個個市值一兩億元的公司集團,有幾個能隨意抽調一千多萬現金流?這是兩回事。
要不然他不會坐視蔣南孫一家的現狀不出聲了。
他也真有點記恨朱鎖鎖了。當蔣南孫還和章安仁談戀愛,他一次次當著蔣南孫的面詆毀、抹黑、嘲諷章安仁,在蔣南孫父母面前嘲笑章安仁,不就是想撬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