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聳肩,“已經吃了花生米了啊,那件事已經結束了。你現在去哪?回學校?”
李詩情懵了兩秒,點頭。
她知道孫志彪等人的罪行,吃花生米是肯定的,就是預期猜測是一回事,真聽到有人吃了花生米,是另一回事啊。
………………
小區某住宅樓下,余歡水抬頭看了看自家位置,亮著燈。
他暫時沒有勇氣走上去,雖然不是他出軌,雖然他是弱勢被坑的那個,但,他不敢上去問,這些年甘虹到底給他批發了多少綠帽子。
冤不冤枉啊。
他自問這輩子絕對對得起甘虹了,就是甘虹父母弟弟等人,能有現在的好日子,余歡水也沒少出力,不止人力包括財力。
那帽子到底是多少年前給他戴上的?
他就……
思來想去,余歡水抓出一根煙點上,打起了呂夫蒙的電話,“老呂,13萬,我最后問你一次,還不還。”
他昨天追債已經和呂夫蒙鬧翻了。
友誼的小船已經崩了。
但拿了趙總的追債電話里,還是想再給呂夫蒙一個機會,趙總都能和一群警察吃吃喝喝氛圍愉快,給出來的電話應該有用。
在他話語下,對面呂夫蒙大笑一聲,“余歡水,你是不是喝傻了?昨天我就告訴你了,13萬對我算個屁啊,我擺擺手就可以拿出來,但你想要錢,得看我心情。”
“我現在心情不好!”
電話掛了。
余歡水,“……”
昨天要債,呂夫蒙還是很大聲,很有底氣的嘲諷他,你現在問我要錢,把我當兄弟,你把大壯當兄弟了么?大壯死了那么多年,你知道他們父母……
我一次次告訴你還錢,就是在騙你,逗你玩。
當年他和大壯一起出車禍,大壯死了,余歡水受傷,事后警方追問當時是誰開車,是余歡水開車,但他為了推卸責任,說是大壯開的。
那樣子說導致大壯死后,家人沒得到應有的賠償金之類。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撒謊,余歡水才有了今天各種窘境,再也沒了最初的工作勁頭。
他知道自己欠大壯的。
問題來了,他不欠呂夫蒙啊,老呂……也是害他們出車禍的原因啊,不是呂夫蒙一直打電話催他們快點,快點,再快點,他至于一邊開摩托車一邊電話,一邊加速,然后車禍?
呂夫蒙也沒給大壯家做過什么啊,這幾年經常換女友頻繁的很,吃軟飯很開心。
呂夫蒙五年多前借十多萬,這幾年貨幣貶值都多少了?
他有點想不明白,自己欠大壯的,呂夫蒙也欠啊。多少交通事故都是打電話分神造成的?
這和呂夫蒙欠他余歡水錢,還那么趾高氣昂義憤填膺說這些,有什么邏輯關系。
如果呂夫蒙這幾年,幫大壯家做了很多事,比如贍養大壯父母,他就可以理解,也會不好意思再要這筆錢,呂夫蒙沒做啊!
他現在要這筆錢,也是想著補償給大壯父母的。
畢竟他不止沒癌癥,不用等死,媳婦出軌在先,該凈身出戶的是甘虹,房子有,還能從差點自殺事件里,搞來不少錢。
就說一箱酒假一賠十,九萬,加上后續起訴索要精神賠償等等,這很不少了。
想到這里,余歡水抓出趙總之前拿來的名片,打起了電話,幾十秒,電話接通,余歡水開口道,“我是余歡水,請問你是李豐田先生么?趙總給了我你的電話,說是你可以幫我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