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桐無語道,“時間短我也沒太多有用信息,不過倒是有點推測,他曾經腎衰竭需要洗腎,一貧如洗,還有負債,就算被醫院和一些慈善機構幫助,移植了新的腎臟可以重新活下去。”
“但腎臟移植術后排斥反應,還有不少欠款等等,讓他背負的壓力和折磨太大,所以見到了身體健康正常的合租室友,整天閑著沒事,呆在家里有吃有喝像個廢人。”
“他卻經歷了這么多磨難……或許是恨老天不公吧。”
小汪凌亂,“腎病,不是換了新的了么?”
周舒桐搖頭。
她也給不出太多解釋了。
眾多刑警無語中,周巡安排人審訊高遠,更安排人去高遠出租屋搜集各種證據呢,小汪就接到了一通110報警平臺轉接刑偵這里的電話,“什么?入室搶劫,非法拘禁??”
“你說,我記。”
記錄結束,小汪快速跑著去向周巡匯報了,長豐刑警也再次高速出警,只不過,等他們到了報案人地點,也是報案人家中時。
看到正面面相覷的一家三口,見了他們也是一言難盡的奇怪表情。
周巡快速上前亮證,安撫報案人情緒后,“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入室的劫匪或竊賊……”
中年男戶主開口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正在家里看電視,我兒子小樂在屋里寫暑假作業,就聽到了敲門聲說是送外賣。”
“家里沒人定外賣,但外面堅稱是這里,我就去開門,開門就被對方用手刀打暈了。”
“然后我媳婦在反抗過程也被打暈了。”
“等我們醒來已經是后半夜……當時特別怕,特別慌,誰想到帶著口罩和帽子的打人者,還給我們做了夜宵,吃起來味道很不錯,比我媳婦做的都好……”
“他沒問我們要錢,也沒做其他事,就把我們綁在主臥室,早上我們醒來,已經自由了,那個人不見了。”
“我們夫妻清點了下財務、手表項鏈類東西,好像沒丟什么……暫時不敢百分百確定,畢竟成家多年,到底有多少金銀或玉石小飾物也不好說。”
他說到這里,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小樂舉手,“爸,讓我說吧,昨晚那個叔叔控制場面后,他當著我的面,搶走我的暑假作業,要把它做完,讓我沒作業可以做。”
“我當時吧,內心這些很開心,看著他幫我做了四五個小時的暑假作業。”
“臨走前他還說,下次還來。”
“那個叔叔還把家里收拾了一邊,打掃的比爸媽都干凈衛生。所有東西都重新擺放一下,感覺特有不一樣的味道。”
周巡、小汪包括周舒桐都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看向小樂。
樂爸爸尷尬道,“我解釋一下,不是那家伙打掃整理家居比我們夫妻更好,這家伙有強迫癥,或者說重度潔癖!”
“臨走前用消毒水把所有東西都清理一遍,還擦光了和他相關的一切痕跡,這種人……”
周巡看向周舒桐,“小周,你怎么看?”
周舒桐,凌亂幾十秒她才不確定道,“入室行兇,打暈戶主后搶著寫學生的暑假作業??”
她見過有小偷入室盜竊,偷到一半有主人回來嚇得躲在床底下,然后小偷腳太臭味太大熏的主人懷疑,報警抓賊的。
見過有小偷入室盜竊,卻看到開著的電腦上,正播放連續劇,熬夜追劇時被抓的。
那些都是在上滬或其他地點長的見識。
但非法入室搶走學生暑假作業,真的做了幾個小時?
懵逼茫然中,觀看了這家人的家具擺設,還有打掃清潔成果,才肯定道,“照這么說,這個狂徒真有一定程度的潔癖和強迫癥,這是一個線索。”
“同時可能有一定心理疾病……還有,知識儲備很不錯。”
不管再怎么奇葩,那家伙涉及了非法拘禁,這是重罪!即便他是騙開門,打暈男戶主,那也是非法入室,罪也不小。
等其他警察把小樂的暑假作業當做證物拿來,周巡剛說了這些東西要帶走,作業可能你需要重寫一份,剛成年不久的小樂哇的一聲就哭了,他可是成年了還在讀高中,開學高三,之前因某病休學過兩年的,現在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