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延笑著點頭,讓阿標喝了杯酒,又在麗池玩了一會,就出門走人了,他目前還是住在半島酒店,至于買不買房,不急。
直到阿標開著車送趙學延遠去不見。
劉和才站在麗池大門外,對著李裁法笑道,“法哥,能讓你親自出面結交的朋友,看來很不一般啊。”
李裁法表情淡然,拍著劉和肩頭道,“阿和,我還沒恭喜你呢,出手就是太子道三千尺洋樓,這位趙生很不簡單啊,是不是過江龍,咱們還要走著看看。”
開個廠起步投資一百萬,送給劉和辦事的錢就是十萬,這真是超級大水喉了。
李裁法當然愿意結交這樣的有錢仔,當然,只是有錢人,沒有權沒有勢,那就是大肥羊了。
趙學延到底值不值得他結交,還是要看情況的,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向他要人使喚……這該說趙總有實力,還是傻氣??
不管哪一種,都要走著看才行。
他當年被老大趕出上滬,帶著一個小弟來港島發展,發展到今天博到港島杜老板的雅稱,可不是一班人!!
反正混黑的能做,會做的事,李裁法一樣不少。
遇到真正土豪大老板,資本家,他會捧著,遇到小兒鬧市持金招搖過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話語下,劉和倒是掏出了那張匯豐支票,左看看又看看,也露出了很微妙的笑容。
………………
新的一天早上。
尖沙咀半島酒店,趙學延洗刷完走出大門時,就看到阿標帶著兩個小弟,恭敬守在門口,看他出來阿標頓時笑道,“趙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您盡管開口,我一定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趙學延笑道,“那行,麻煩你了,咱們先吃早飯,吃過飯,去大嶼山。”
阿標一愣,“大嶼山??”
趙學延肯定道,“對,就是大嶼山,我有一個朋友,送了我一點好東西,不方便直接送來港九,我們去接一下。”
……
大嶼山,直到1990年之前,港府都沒怎么在上面進行過大型發展,而1949年的關節點,那一帶多得是荒山野嶺無人區,甚至還有海盜來往出沒。
比如一代梟雄三支旗里,和雷洛同一期在警校結業的陳志超,就因為得罪了華探長劉福,被貶去大嶼山梅窩當水警,那是比守水塘、蹲沙頭角還更凄慘的局面。
近中午時分,趙學延和阿標、兩個普通爛仔一路徒步跋涉,抵達一座山洞前時,阿標都喘著氣開口,“趙生,這里也太偏了,您朋友,確定把東西送到這里了??”
這堪稱鳥不拉屎的偏僻嘎達角落,汽車在一小時前就開不動了,沒路。
阿標都有些不明白,趙學延這種人也會過來?
趙學延裝模作樣拿出一張地圖看看,又對照下山林,笑道,“到了,就在這里,應該是這個山洞,走。”
說完他就踏步進了山洞,還從隨身攜帶的單肩旅行包里拿出一個手電筒,阿標和兩個小弟對視一眼,只能無語的跟著進去。
片刻后,在略顯潮濕的山洞深處,趙總看到一片防潮布遮掩著的好幾個大箱子,頓時驚喜的掀開布,把手電筒交給阿標,自己動手開箱子。
這就是木箱,里面存放了一些布條、特殊紙張防碰撞,當趙總撕開外面的東西,就顯露出了一具具巴祖卡,和配備的火箭炮。
第一個大箱子是巴祖卡,第二個大箱子就是機槍了,……
打著手電的阿標直接腿一軟,差點跪下,“趙生??”
他這一刻呼喊趙生的語調都有些變形,雖然他也是港島社團里很兇猛的雙花紅棍之一,很能打,但這年代,社團開片,敢動手槍的都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