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最大原因是兩個準備出來浪的牛兵沒帶槍。
不然誰生誰死就不好說了。
一段時間后,等響尾蛇載著鯊膽威跑路到新界某個普通村落,他果斷借了小賣部電話,打去了九龍城分區,“阿叔,我是響尾蛇啊,趙生交代的事情做了。”
“兩個小兵死的不能再死了,阿叔,你要罩我啊,至少幫我找個安全的窩,避避風頭啊!”
電話對面的陳統探長都沉默了十幾秒,才笑道,“響尾蛇,你小子總算做了件人事,回來吧,我已經和白飯魚打過招呼了,你和鯊膽威可以先去城寨避一避。”
響尾蛇大喜,城寨,那是牛兵都奈何不了的地區。
白飯魚則是城寨大佬,照顧他一陣子絕對是輕而易舉。
………………
半島酒店,趙學延吃過早飯驅車北上的時候,他已經接過了顏同打來匯報情況的電話,這個電話不是顏探長如何收拾龍卷風出氣的匯報。
而是上次趙總說的,要盤尼西林。
顏同和劉福已經一起搞來了一批,按照趙學延指定的地點,去運往上水和粉嶺的工廠里。
盤尼西林啊。
渠道有了,趙學延自然可以從其他位面搞大活了,所以他開車時,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直到,沿著北上的道路路過一片山道,等他看到幾個招搖過市的青年男女,開著車以飆車形勢一一超過他的車輛,趙總心情才多少變壞了一丟丟。
不是趙總討厭飆車,而是隔著車窗他已經聞到了那幾輛車子里,不止一人吸粉,嗑藥。
都是華人男女,看起來穿著也算有模有樣,屬于上流社會人士,這年代……有資本飆車的華人男女,還吸粉亂嗨,真是活著都屬于浪費空氣的那一類。
這對比半年后即將奔赴半島的子弟兵們為了保家衛國承受無窮苦難和磨礪對比,差距真的太大了。
即便心下小不爽,趙總也沒有刻意去做什么,直到開著車子又前行十幾分鐘,看到之前一輛超越他的車子,撞了山路護欄,在路邊趴火,而一男一女兩青年也正焦急暴躁的在車外跺腳罵街,其中男子還受了輕傷。
趙學延心情為之一轉,重新暢快起來。
也不出所料,看著他開的車越來越近,輕傷男青年都眼前一亮,走出來擋著路攔趙總的車,山道狹窄,一輛趴火的轎車已經擋了一截路,當男青年也站在另一片路中央時。
趙學延的車若不想撞人撞飛,還只能暫停。
在他笑著減速時,男青年捂著額頭快速走來,“靚仔,載我一程,我老豆是周志榮!”
一邊說,他直接就去開副駕駛座車門。
車門打開那一刻,趙總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直接甩的對方踉蹌后退,“滾蛋。”
第一次見面,他不至于撞飛這種飆車吸粉的爛仔,或者二代,但也絕對沒載對方的心思。
讓趙學延意外的是,他甩的這一把,竟然還簽到成功,獎勵一百元港幣。
在青年狼狽中,另一個女子也急匆匆走來,驚呼,“周少,你怎么樣?”
急急攙扶住周少,女子對著趙學延怒斥,“衰仔,你找死?知不知道周少老豆是議員,還是爵士?!”
話說這女子看清趙總的長相時,還感受到了驚艷感,只談顏值外貌,趙總吊打周少太多了,不過……1950年的港島議員、爵士,身份可是非同小可。
能在這年代混上爵士、議員的,妥妥屬于堅定的牛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