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到了茶壺的電話，對方想來拜訪他不是什么大事，但趙學延沒有立刻答應，約好晚上見，他快速趕向了人世橫丁。
為了保密，他已經給自己化過妝了。
越老越帥神通的威力有點大，還是先找點病給英二嗨一嗨，但這里是東京……隨便找個醫院的話，遇到的估計九成以上都是島國病人。
還是先去人世橫丁或太久保看看，那里聚集著最多的華裔華僑。
反正是要施展神通的，便宜自己人多香啊。
若不是為了保密，他都可以直接打給那一帶的華人，比如麗麗，問一下認不認識什么重病的華人華僑的。
要保密，還是不問了。
………………
人世橫丁，某酒吧式餐廳，時間還早，麗麗所在酒吧依舊沒開門，不過她和全有莉還是早早就收拾妥當，帶著一堆禮物去探望朋友了。
走在路上，麗麗忍不住感慨，“吳姐太可憐了……她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好。”
南韓妹子全有莉也是一臉傷感，“芳姐被渣男害的太慘了，不過我們這種人，又有幾個不是這樣，想遇到好男人太難了。”
其實，麗麗只懂一點點日語，全有莉也差不多，然后麗麗不懂南韓語，全有莉不懂普通話……這兩位住在一起，都是你講你的，我講我的，大部分時間靠手勢比劃的。
她們以前合租住在某獨院二層別墅，現在合伙住在店里。
語言還有很大問題，可加上手勢，交流頻繁次數多了，都能大概明白很多東西。
她們要去探訪的就是一位，老偷渡客、陪酒女了。
算是她們的老前輩，和其他人一起合租住在另一個小房子里，那位叫吳芳的內地偷渡客，患的是席漢氏綜合癥，這個病，簡單來說就是婦女產后大出血，伴隨長時間的失血性休克，使腦垂體前葉缺氧、變性壞死、繼而纖維化。
最終導致腦垂體前葉功能減退的綜合癥。
就算是21世紀20年代初，一旦遇到這種情況，一旦確診，就是終身服用激素替代治療。
它的具體癥狀？停大姨媽、繼發不孕、某方面欲望衰退，想做都很困難，特殊部位萎縮，嗜睡、不喜活動、行動遲緩、血壓低、貧血、水腫、體重降低、智力減退等等等。
具體都有什么癥狀，就看你個人情況有多嚴重。
而通常情況下，也只有孕婦大出血，才會激發這種病，男人……基本遇不到吧？！
麗麗兩人嘴里的吳芳姐，就是這么不幸的有了這個病，可以靠服用激素替代治療，但這是一輩子的事，她生下的孩子還被抱走了，渣男也不見了。
雖說，偷渡來東京做了陪酒女，身份上很容易受歧視，被騙很常見，被騙后不幸遇到這種病，就不常見了。
吳芳還已經確診不孕了。
她雖然在靠著藥物緩解情況，可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大正常了。
麗麗來的時間段，和吳芳接觸不多，全有莉則是時間長些，被那位芳姐照顧了很多。
也是全有莉介紹，麗麗才知道芳姐的事，事情沒落到她身上，但她不是個冷血的人。
半個小時后，在某個小破屋里，見到某位病患，兩個姑娘都是心疼不已的開始開導對方。
又是半個多小時后，化過妝的形象，隨便租了輛車緩慢路過某地，靠著八倍的聽力、綜合感覺等等，趙學延突然驚訝的掃了麗麗所在出租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