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咧嘴掀懷,抓出一沓子捆綁在一起的日元,都是一萬円面值,一沓子是一百萬円,而他自己就抓出來三沓子,“昨晚陳sir給了我們兩千萬日元,當做今天的開銷,我們都做好準備了。”
2000萬日元……價值13萬多美刀。
阿牛直接撇嘴,“才這么點錢?我帶的全是美刀,這就有兩百多萬刀。”
蘭克斯急忙插話,“現金不夠我們還可以加支票,就是不知道這個賭場設不設上限。”
若像劉耀祖俱樂部那樣,單個賭臺一把最高上限十萬港幣,那只能慢慢翻滾,不能指望一把贏大錢了。
趙學延汗了一下,擺手,“走吧。”
唐牛的錢全是這小子的,他們的方便面已經席卷港澳彎了,身為大股東之一,湊個兩百多萬刀出來不難。
畢竟,內地粵東一省,砸了八千萬開工廠,這是1986年的港幣,能爆多少產能?
反倒小趙自己,就兜里踹了一兩萬刀,有本就行了。
接下去一行八人在霸王花帶領下走向街中間一棟大樓,那棟普通樓房看起來還有點破舊,門口狹小,門邊貼著商店招牌,還有個灰西裝眼鏡男守門。
霸王花上去交流一番,這個懂粵語的灰西裝快速笑著帶幾人進門。
入門后的樓梯間,灰西裝帶隊一路通向地下室,走著拐了幾個彎,沸騰的人聲就響了起來。
全是各種賭客激動的喊著壓單、壓雙、亞大、壓小等等。
這是一個長廊式空間,長廊一側是一個個搖骰子的賭場荷官,另一側是賭客玩家,中間鋪著長長的毯子,毯子上就是賭具,下注的臺面。
地方破舊狹小,加上抽煙的、喝酒的,整個長廊空氣質量很差。
趙學延無語道,“這么小的破地方,比港島麻將館還差。”
麻將館至少有桌子椅子!
唐牛頓時看向帶隊的黑西裝,“都坐滿人了,還怎么玩?靠,我帶兩百多萬美刀,差不多三億円,你就這樣招待?”
灰西裝掃一眼阿牛的大旅行袋,陪笑道,“貴客稍等,我馬上安排,保證你們有個愉快的體驗。”
說完,灰西裝快速走上前,抵達中央區一個壓單雙的臺面上,對著搖篩子的女荷官說了幾句,荷官少婦立刻走來,笑著打量趙學延一行,用粵語道,“貴客里面請,我是松本美智子,這里的負責人,我們賭場有單獨的貴賓廳。”
“你們是想和賭場對賭,還是和豪客賭?前者每局設有上限,最高一百萬円,后者不設上限,我們只負責抽傭,賭法也可以有很多種選擇。”
伴隨松本的話,唐牛還是果斷道,“當然和賭場玩,就玩骰子。”
以趙博士現在的賭術,那是從陳金城身上刷出來的正常人類巔峰級賭術,玩什么都不怕,不過篩子,簡單快捷高效啊。
松本美智子笑著點頭,轉身彎腰示意幾人起步。
片刻后,越過長廊在邊緣地拉開一扇門,幾人才走進了一個大約二三十平的小房間,依舊是裝修破舊,但這里有了榻榻米式桌椅。
等松本美智子笑著走到榻榻米一側坐下,拿出一盒骰子示意趙學延等人檢驗。
趙博士沒興趣,茶壺倒是抓起骰子似模似樣搖晃起來。
幾分鐘后,蘭克斯等人在輪流看篩子,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看不看得懂,趙學延才開口,“你們這地方真不行,不指望比肩濠江、拉斯維加斯賭場。”
“至少也得像是酒店俱樂部一樣,把設施和服務搞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