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豪華小區這棟大廈的物業人員,戰戰兢兢走來幾個拿棍子的男人時,趙總笑著出門,“沒事,之前的事很抱歉,我向剛才那位無辜人士深表歉意。”
“我朋友神經有問題,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那,這是他的精神病病例報告。”
兩只手上插了兩把貫穿匕首的孫志彪也走了出來,露著缺三顆門牙的嘴,鞠躬道歉。
一群物業面面相覷,孫志彪還在道歉中拿出手機說自己可以補償一些錢財,可以轉賬,態度極好。
某物業驚疑不定道,“要送去醫院么?”
其實這高檔小區、檔次越是高,物業或保安之類,是不會輕易讓外人進來,更別說借用衛生間了,無非是孫志彪第一次來,直接給某人轉了一千塊,說人有三急……
他借用的也不是哪家業主的衛生間,是物業或安保、接待人員等公用的,沒人會想到鬧出這種亂子。
趙總擺手,“不用,我們自己去就行。”
去什么醫院啊,等下匕首抽出來,隨意抹點止血和幫助傷口愈合的藥就行了,剛好,這兩天里李詩情也學會開車了。
就在這時,從后方又跑來一個濕褲子西裝男,驚怒的呼喝,“不能就這樣算了,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走,我已經報警了!”
某帶頭的物業人士猛的皺眉,黑著臉道,“鐘曉陽,你搞什么?誰讓你報警的?”
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有人收了一千塊,才讓孫志彪一個陌生人借用了一樓物業服務人員的公用衛生間。
猛一看和業主們沒關系,但這都動刀還有人受傷了……萬一意外波及到業主,樂子就大了,要知道頂樓的王太太是上滬名媛太太圈的,人家家里掛的都是梵高的睡蓮真跡……至少王太太是那么說的,拍賣會上天價拍下來的。
他這個帶頭的還沒說什么,而且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你特么胡亂報警做什么?這不是他們公司新來的小菜鳥么?剛入職就這么狂?
伴隨物業的話,趙總好奇的看了濕褲子男一眼,鐘曉陽?名字有點熟悉啊,隱約在哪聽過,應該和某個故事有關,但他挺邊緣的。
邊緣到趙總搜刮腦海都沒怎么想起來多少事。
而不像是孫志彪,隔著近百米看他開車撞人,就一下子回憶的清清楚楚。
鐘曉陽怒氣沖沖,一點也不賣帶頭大哥的面子,“憑什么不能報警?那個混蛋剛才可是用刀頂著我的脖子,稍微手滑下我就死了!”
帶頭物業黑臉道,“這位有精神病……”
鐘曉陽更怒了,“精神病怎么了?精神病了不起么?他又不是業主,怎么進來的?”
收錢了!
淦。
一群物業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時,孫志彪扭頭看趙總,趙總無語道,“自己捅的亂子自己擺平,我去外面等你。”
等他起步想走,鐘曉陽攔路,其他物業還是面面相覷,趙學延這才解釋道,“沒事,他雖然是精神病,但他爹是退休的外地市一哥,他哥40出頭就是縣高官,正的,有關系能搞定。”
………………
夜幕降臨。
某高檔小區附近,趙總和李詩情正蹲在路邊等吃飯,就見包扎過雙手的孫志彪提著袋子走了過來,在他身后是某物業成員鐘曉陽。
上午的某次出警,很輕松擺平了。
警察來了看到受傷的老孫,老孫說是他自己自殘的,他精神有問題,病例報告都有,然后道歉賠罪一番就沒事了。
不過想要盡快獲得自由,還有不被抽血化驗之類,他還是請人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