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陸鳴言歸正傳正式進入正題了,愜意的斜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輕松的語調看向眾人道:“……談及剛剛講到的金融問題,得從國外延伸,大家可以想一想零八年那會兒老美的次貸危機,包括當時的英國大約在零二年零三年時,英國的勞動價值部分,也就是實體部分的增長已經結束了。”
“隨之而來的是什么?英國的樓市繁榮了,開始加債務、加杠桿,如果你是英國人在那個時候還是個工人就完犢子了,那將意味著往后二十年你大概率不會有明顯的收入增長。但是,如果你那時候開始上杠桿、加債務去買房子,OK你將從此改變人生命運,隨著杠桿、債務起飛,倫敦金融城重新復蘇。”
陸鳴說著的同時順手敲了一下他面前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身后的會議投屏也跳轉到下一個畫面,眾人一言不發默默的聽著并看向投屏上的數據并聽著思考著。
而陸鳴繼續道:“我們搞金融的,說的俗氣一點就是追逐金錢的,高大上一點就是在追逐杠桿和負債,哪里有負債、哪里有杠桿我們去哪個地方就對了,反之哪里在去杠桿、去債務就是告訴你得走了,不能久留。那么問題來了,現在的杠桿和債務去哪里了?”
片刻,與會的一位年輕人想了想便大膽的回道:“國內?”
陸鳴一笑,點頭道:“對,在國內,所以你們去觀察一下就會發現為什么這幾年所謂的金融海歸派越來越多的,因為在倫敦城、華爾街大部分的本地人都混的很慘,哪有他們外鄉人的份兒?只能回來啊!”
說著,陸鳴望著會議室里的天花板回憶道:“記得有次和老王私底下有過一段簡短的閑聊,就是王越王總,老王問我為什么不大規模出海投資?為什么不在歐美西方世界加大投資力度?國家間的角力是一部分原因但那只是表面的。”
“而深層次的邏輯在于……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當下直至未來,全世界范圍內最好的投資地就在國內,杠桿和債務已經從西方遷移到了東方,已經從倫敦城、紐約市遷移到了滬、深兩市。當年的英美,其實過程挺簡單,就是居民負債的偏離陡升嘛,大量的居民負債增加嗎,于是華爾街賺的盆滿缽滿、倫敦城賺的缽滿盆滿了嘛。”
在場的年輕人仔細一想確實如此,而且感同身受,國內現在的情況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六個錢包”的說法本質上就是老百姓在加杠桿、債務的結果。
只不過他們現在跟著一哥混,所以對未來充滿希望,但更多的人卻是逐漸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