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黑袍牧師的悶哼直接傳來,只不過沒有像剛剛那種殺豬般的慘叫。
“我在做一個簡易的包扎和一個固定板,能不能好就看你自己咯。”
陳舟盼依然從牧師的袍子上面取材,原本精致亞麻的黑袍現在已經被自己劃的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就像是流浪漢的那種衣服一樣。
依舊是簡單的工業酒精浸泡,然后自己把布條隨意的揮了揮,就那么直接蓋在了牧師的大腿上。
“嘶——”
話說這個牧師的語氣詞是真的多誒……
不遠處那五人的戰爭似乎已經快要到達尾聲了,先前觸手與血肉橫飛的場景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形式非常明朗的二對三,而且看樣子是哺育之母那里是兩個人。
“現在還要一塊兒木板……”
陳舟盼環顧著四周,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好材料。
“那么——”
紅毛的注意力逐漸的從戰場上轉到陳舟盼身上,一只手已經準備抬起。
“咳咳。”
陳舟盼清了清嗓子,然后——
一陣尖銳的嘶吼從他的口中發出,那種詭異,張揚,甚至瘋狂的尖嘯聽起來就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
幾乎是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自己鼓膜的那種劇烈震動,仿佛快要破爛了一樣的感覺。讓人感覺自己的大腦會發出不堪重負的蜂鳴聲。
“該死!”
紅毛剛剛高高舉起的雙手現在都捂著自己的耳朵,而且還有很小很小的一汩血從指縫中流了下來。
這種直接沖擊精神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連戰場上的五人都一個不小心直接跪了。
隨著那令人窒息的尖嘯一起而來的還有讓人根本看不清楚的霧氣。
那乳白色的霧氣就那么彌漫開來,甚至在霧氣之中,有那么幾個鬼祟的身影也像在四周跑去。
對面的“爪哇”也驚訝于“毛熊”這邊的煙霧彈掩護,開始向這邊傾瀉更加猛烈的彈幕。
而陳舟盼于那越來越濃的霧氣之中不斷穿梭著,在臨走前還朝著紅毛比了一個國際友好通用手勢。
呼……除了這只有東方玩家才能順利逃脫的彈幕,其他的都差不多在預料之中。
…………
已經跑出那個小巷的陳舟盼現在正在努力的脫離著這個氣氛詭譎的街區。
“像是這種情況……一般就應該給防剿局來一個通知。”
陳舟盼一邊感嘆著自己處事還是不成熟,一邊攥著手里的那二十金勒斯。
這可是十個月的房租啊!私人醫生怎么賺錢的嗎!
雖然自己今天已經在地獄門口繞了好幾圈,但是這么幾圈確實有些……
不是我不要命,可他實在是給的太多了啊!
陳舟盼稍微喘了一口氣,前面拐過去就進入防剿局的轄區了。
“哈!這種感覺……有些上癮啊……”
已經確認了后面不會有人跟來的陳舟盼放慢了腳步,開始回味著自己剛剛的經歷。
那種游走在生死之間的感覺……那種放肆的面對比自己強的家伙……
僅僅只是回憶,但是自己依舊感覺到了大腦傳來的那興奮的顫栗。
“得嘞~回去好好躺著。”
隨手攔住了一輛馬車,陳舟盼一個人走向了塞里斯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