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是在床上么,一直由沈谷主你親自照料著,沈谷主何故來問我”
夜一只站謝鳳這對兒,忠犬暗衛與霸道女帝的故事才帶感,近日了解到藥王谷的人喚鳳瑾為夫人,可把他氣壞了。
陛下可是堂堂大禹王朝的女帝陛下,你一個窮溝溝里種藥的,你娶得起么
此刻的夜一只顧著在心里為自家統領大人鳴不平,完全沒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低頭揉著被銀針戳了個眼兒的大腿,嘴里碎碎的念著些讓人聽不清的話。
白芨老早就在一旁跪好了,見他如此,還心顫顫的往旁邊移了移。
都說暗衛藏于暗處,幾乎不顯露于陽光之下,瞅瞅這傻大個,怕是在黑暗里呆久了了,給呆傻了。
兩個一比較,白芨就顯得有規矩多了,沈毅露出一分滿意的神色,指尖敲著椅把,將譏誚的目光丟給了謝玄。
謝玄皺起了眉頭,眉間山巒里無聲無息的聚起陰云,周身應情緒而散發的煞氣,讓自得的夜一打了個冷顫。
“你們為何會睡在陛下的房間里”
犀利的視線慢慢掃過二人,眸底潛藏腥風血雨,足以將二人吞噬。
白芨心尖兒一涼,血液一滯,連忙竹筒倒豆的將夜里經歷說了出來。
“因為這幾日谷主不眠不休的尋找救治陛下的方法,為了照顧谷主,我都隨侍在門外。
“昨晚不知怎么的,我倚在門邊就睡了過去,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就看見不遠處的廂房門,開了一條一寸寬的縫隙。”
“我身后的屋子燈已經滅了,我第一反應就是谷主去看陛下了,于是我走到門外低聲喚了兩聲,可始終沒人回應,我心里便起了疑。
“再仔細一看,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周身都是黑的,虎視眈眈的盯著陛下,我擔心對方來者不善,便按著劍慢慢的靠近。
“誰知剛邁過門檻兒沒幾步,后脖子一痛,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這一醒來,就看到了谷主與謝統領。”
說道此處,白芨已經低下了頭,顯得有些羞愧。
他在藥王谷里,師從善武的沐長老,武功雖算不得頂尖,但也是排在前頭,所以谷中長老們才放心他跟在谷主身邊。
如今倒好,還沒見到賊人的面兒,自己就被打暈了,傳出去,他不得被那些被他壓一頭的師兄弟們笑死
“你是說那人一身黑衣”
沈毅審視起旁邊的夜一的,意思是那黑衣人會不會是夜一
白芨搖著頭,回道
“我也沒看真切,但那人身形比夜一要瘦一些,不過”
“不過什么”
白芨努力回想了一下,對沈毅回道
“那衣服的形制雖然常見,但與夜一身上的制服最為貼切,會不會是”
他不敢再說下去,怕自己的無端猜疑,會引來謝大佬的殺意。
沈毅嗤笑一聲,譏誚的打量著謝玄
“姓謝的,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即便帶走瑾兒的人不是你,也是你的下屬。”
謝玄沒有回應沈毅的質疑,沉著臉掃向了夜一。
“你又為何會在這里”
夜一又是兩個冷顫,吞咽了下唾沫,喪著臉,有些疑惑的回道
“統領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在床上睡得好好兒的,就是那床太硌人了,誰不知哪個鱉孫往上放了東西”
瞥見謝玄的面色越加黑沉,他忽然靈光一閃,腦中混沌盡散,隱約回想起感受到床鋪硌人時的異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