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哼了一聲。
楚徠云撩起袖子,欲教訓教訓那不懂事的“小妾”,袖子才撩到一半,臉上又挨了一個耳刮子。
一巴掌,又將楚徠云的神智打了回來。
楚徠云看著楚隨云,疑惑的喊了一聲哥。
這不是王府門口嗎?
大晚上的,怎么這么多人?
大哥起得早也睡得早,十年如一日,今天怎么沒睡?
在這兒干什么?
“不成器的東西!”楚隨云罵了一句,又耐著性子問,“你做什么去了?”
“喝……喝酒……”
“為什么?”
楚徠云喝酒,不需要理由,想喝便喝了。
今夜,許是被楚隨云的兩個耳刮子鎮住了,竟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是瑾臨城那個蘇氏讓我去的。”
若是沒有之前那一句要了她命,也許眾人也就信了。
方才還說要了人家性命,扭頭又說人家讓他去喝酒。
楚徠云不講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別人讓他去喝酒,他就去嗎?
楚隨云還是那句,“為什么?”
楚徠云不知道該說是因為什么。
說是為了堵蘇隱的嘴巴,讓蘇隱把之前十里亭的事情爛在肚子里?
饒是楚徠云酒喝多了,腦子轉不快,他也曉得,這事兒是不能說的,絕對不能說的。
可楚隨云既然問了,不說,貌似也是不行的。
能是為什么呢?
“莫不是,因為二千兩銀子?”蘇隱適時的插了一句。
楚徠云猶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是了,就是那個!”
一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將在場的眾人都說得糊涂了。
什么二千兩?
蘇隱說,“七公子給的封口費,還有一些首飾。”
人群中爆出一聲疑問,“什么封口費?”
“昨日清晨,十里亭,七公子打傷了我的人,又不想讓這件事被人知道,就讓人送了二千兩銀子給我,說要我給他個方便。”
原來,是花錢消災。
原來,那些人是這樣受傷的,并不是什么遇到劫匪。
“就是遇到了劫匪呀。”蘇隱好笑的說,“七公子就是去奪糧食的,傷人奪糧,不是劫匪又是什么?”
楚徠云這才清楚說話那人是誰似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心頭怒火涌起,霍地起身朝著蘇隱撲去。
楚臨云不動聲色往前邁一步,將蘇隱擋在了身后。
楚隨云也不會給楚徠云錯上加錯的機會的,抬起一腳就將楚徠云踹了跪回去。
色厲內荏的說,“行了什么事,還不如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