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得知楚徠云所作所為的皇帝震怒,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楚徠云從玉碟上除名,且永世不得為官,并揚言,將楚徠云流放南蠻之地,無召不得回。
初聽到這個消息,楚徠云氣得摜了最愛的翡翠如意。
他已經做好了挨板子的準備,五十板子也好,一百板子也好,他認了。
結果,竟然是這樣?
奪了他皇室的身份,又奪了他為官的機會,讓他既不能憑借先天的富貴,也不能倚靠后的謀劃。
這哪里是懲罰,這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
“賤人!蘇隱這個賤人,我一定讓她不得好死!”
楚徠云憤怒的咒罵著,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這樣憎恨一個人。
要不是蘇隱將事情鬧大,楚隨云不會為了保全安和王府而將事情戳到皇帝面前,皇帝也不會因著皇家顏面,對他下這么重的手。
都怪蘇隱!
“我定饒不了她!”
楚徠云一腳踹開面前的高凳,氣得兩只眼睛都紅了。
那高凳滾到一邊,被一只纖細的手撿了起來。
“爺,何苦這樣生氣,氣壞了身子,心疼的可是靈兒。”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帶著女子故作的嗲氣。
那平素聽了只覺心里發癢的聲音,在這一刻,格外的刺耳。
還有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那張狐媚的臉,平日怎么看怎么喜歡的模樣,今兒個怎么看都是倒胃口。
楚徠云走上前,一巴掌將這個他最最寵愛,寵愛了兩年多都沒有生厭的的小妾周氏打倒在地。
“賤貨!”楚徠云指著周氏的鼻子,怒不可遏的罵道,“老子一晚上不弄你,你就使勁渾身解數的勾引老子,你這么耐不住,怎么不干脆去青樓找男人?”
那日從十里亭回來,楚徠云有想過要善后的。
沒想到,只是回房換身衣裳的時間,就被周氏纏上了。
周氏在床笫之事上放得開,很得楚徠云的喜歡,那日更是蕩,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
朦朦朧朧的狀態最是誘惑人,楚徠云本就好色,一眼看去,就挪不動動。
待胡作非為一番,天已經黑了,再一覺到天明,奪糧傷人的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要不是周氏,要不是這個骨子里都透著騷的女人耽誤了他的事,他何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老子殺了你!”
楚徠云提起長劍就要砍了周氏的腦袋。
周氏身子一瑟縮,分明怕得厲害,卻極力保持鎮定。
“她鐵了心的要設計爺,爺哪怕跪在她面前,將低頭的好話說干說凈,她也只當自己看了個笑話。爺難命人拿了銀子首飾過去,結果呢?她只是當著一眾人的面,笑話爺磕磣!”
周氏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兩只手軟軟的纏上楚徠云的腿。
“爺,要不是蘇隱,您欺負楚臨云便欺負了,您殺人便殺人了,您是楚家的人,是堂堂安和王府嫡出的公子,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輩子都會被人爭先恐后的討好著,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結局。”
“您是楚家的血脈啊,生來就高人一等,怎么可能去到那等粗魯偏僻的蠻夷之地!”
楚徠云恨得咬牙。
蘇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