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她剛才還算是救了江夏一次呢。
女孩有些抗拒江夏這個動作。
她想要掙脫,但最終還是默默承受下來。
就好像是她在永生會中,承受來自周遭的一切一樣。
下級研究人員的一切,都是由上級人員主宰的,那是個上下級異常明了的組織,違反強權的代價是可怕的。
她早已習慣了服從,習慣了忍耐。
沉默。
就是她剛開始的人生最好的注腳。
“砰”
之前走時,被江夏順手帶過來的工具箱,被放在女孩眼前,江夏對她指了指躺在一邊,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已經快去失去生命體征的蘇。
江夏做了個包扎的動作,又指了指女孩手里的脈沖手槍,做了個射擊的動作。
意思簡潔明了。
去救一下他。
如果他敢反抗,就殺了他。
女孩抓起工具箱,又摸了個包子,叼在嘴里,將手槍插在腰間,朝著蘇走過去,羅格說過,永生會研究的是機械。
這女孩是永生會的一員,自然也算是個機械師。
她很嫻熟的打開工具箱,拿出小型沖擊鉆,動作麻利的,先將蘇的雙臂義體拆解下來,這才拿起針管一樣的注射器。
往蘇的腹部傷口注入一些乳白色的,像是藥品一樣的東西。
看到女孩開始救治,江夏也站起身,咔的一聲拉開手中脈沖步槍的保險。
他扭頭看著躲在一邊,好奇打量這一切的瘦猴,對他招了招手,這人是聽得懂他說話的,就不用費力再做手勢交流了。
“你,知道寶爺和那個管事在哪嗎?”
江夏問了句。
瘦猴一陣惶恐,他當然知道江夏要做什么。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他擦了擦汗,顫顫巍巍的說:
“寶爺,已經回去鳳陽郡了,他那樣的人物,不會在鳳山這樣的窮苦地方待太久的。至于黃管事。
他,他就在街上,應該在自己宅子里。”
“很好。”
江夏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帶我過去拜訪一下黃管事,哦,對了,你有錢嗎?先借我點,以后我雙倍還你。”
瘦猴聽到這話,頓時一陣肉疼。
剛才借著清理尸體的機會,小小的發了筆財,這會又要給出去,但不給不行,便只能將自己的破荷包,整個遞給江夏。
江夏拿在手里,上下顛了顛,其中銅板咔咔作響。
他問到:
“這些,夠十吊錢嗎?”
“夠,有二十多吊了。”
瘦猴回了句。
“我只要十吊,數十吊出來。”
江夏將荷包丟回給他,把玩著手里冰冷的左輪槍,說:
“我只欠他們十吊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能多,也不能少,這是信用問題。”
“恩記一生,仇不過夜。”
他揉了揉鼻梁,有些刺疼,大概是剛才被蘇打斷了鼻梁骨,真是糟糕,不過比起身上的疼,心中那股窩火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看向眼前黑洞洞的礦坑,對嚇得瑟瑟發抖的瘦猴說:
“別耽誤時間了,走吧。”
“帶我過去,拜訪一下黃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