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到門口,三雀子突然回頭,對江夏說:
“小友如此客氣,讓老夫感懷深切,便送個消息給你,如意坊在本地有親近的修士,還有幾個小門派,已朝著鳳鳴國官方施壓了。
老夫乃是修士,管不得你凡塵之事,但小友最好提前做做準備。”
“前輩不必擔心。”
江夏將三雀子送到門口,說:
“準備,早已做好了,待他日,我昆侖坊在鳳陽郡城開業的時候,還要請前輩前來給我這凡人,撐個場面呢。”
“昆侖坊?”
三雀子搖了搖頭,輕聲說:
“這個名號不好,你怕是不知,仙盟三十三宗里,有門派叫昆侖派,轉修御劍,其體量大些,比咱們本地墨霜山更強勢。
這怕會犯了忌諱,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可不太好。
還是換個名字吧。”
“不換。”
江夏這會心情不太好,便隨口說道:
“此名號對我而言,有意義在,提醒我不忘些事,它修士叫得昆侖,莫非我凡塵商鋪,就叫不得了?”
“隨你。”
三雀子也不再勸。
仙盟有規定,修士不得介入凡塵,江夏以后不涉仙道,在鳳鳴國里叫個昆侖坊,就當是自娛自樂。
離那靠近北境之地的昆侖派十萬里之遙,想來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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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啊,你要為徒兒做主啊!”
這邊三雀子和江夏相談甚歡,還抽空做了筆生意,但在礦山七號坑那邊,場面可完全不一樣。
一眾修士各使手段,來到七號坑前,就正遇到自家弟子們,被得到了命令的蘇他們,用槍架著,從礦洞里趕出來。
幾日不見,這些弟子可是再沒有修士弟子那種瀟灑勁頭。
一個個被剝了上衣,只留條褲子,因多日挖礦,就灰頭土臉的,還有的嬌生慣養,哪里受得了這等苦力,手上都被磨出繭子來。
各個凄慘如乞丐一樣,披頭散發的。
剛出了礦洞,就看到自家師父們正站在那里,頓時悲從心來,當即就有幾個哭嚎著,跪倒在地,朝著師父們大喊,想要讓師父給自己主持公道。
一個女修哭哭啼啼的,抱著自家師父的腿,指著身后蘇一干人,大喊到:
“師父!他們逼我們挖礦,羞辱我們,這倒也罷了,是我本事不行,讓師父蒙羞,但他們還語言不敬,羞辱我輩修士...”
“胡說!”
和蘇站在一起的茉莉,聽到這話,當即炸了毛,大叫道:
“我們根本沒說過!不但沒虐待你們,還給你們治傷了,我警告你啊,別挑撥是非!”
那女修卻不管不顧,一個勁的滔滔不絕,搬弄是非,卻心情激動,未能看到自家師父一臉陰沉的表情。
“啪”
就在她搬弄是非正歡時,一記耳光聲突然響起。
驚得眾人一愣,便向旁邊看去,就見到一個青衣中年修士,揮起手掌,狠狠打在眼前跪地沉默的年輕弟子臉上。
那弟子倒也硬氣,受了一巴掌,也一言不發,似已是習慣了這樣的對待。
“當初聽老友舉薦,收下你就是個錯誤!”
那青衣修士收回手掌,盯著腳下的弟子,伸手一彈,一股青光涌入那弟子體內,隨即便有痛苦的哀嚎聲響。
“本修修行多年,眼見就要一朝突破,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你這夯貨卻給我惹來這事!”
那中年修士揮了揮袖子,冷聲說:
“罷了,你自己惹下的因果,我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