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個,能讓你舒適一些,這是仙法,懂嗎?就是你家先祖記載的那種神奇的力量。”
女爵有點猶豫。
但還是將那藥丸放入嘴里。
咬碎之后,一股清香在嘴里爆開。
很快,暖烘烘的感覺就流入全身,讓這被遺傳病折磨的姑娘,就像是泡在溫水中,感覺到了一種極其的舒適。
她的身體也放松下來,身體有熱流在運動,驅散了體內寒氣,讓她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
但立刻就被捂住嘴巴。
臉頰也變得通紅。
淑女是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的。
太失禮了。
駕馬車的老管家,也面色古怪的回看了一眼車廂,但他有偵聽的能力,知道車廂里并沒有發生什么失禮之事。
“哈哈哈,很有效,對吧?”
江夏看女爵失禮,覺得很有意思,便把手里的瓷瓶遞給了她,說:
“多吃幾個吧,你剛才那聲,挺好聽的。”
“不。”
女爵更窘迫了,她低著頭,不去看江夏,心里覺得這個異鄉人是個下流的家伙,肯定是個以捉弄其他人為樂的壞人。
“老板,他們開戰了!”
就在江夏調戲女爵的時候,蘇的聲音,也在通訊中響起,說:
“那些獵巫人,打破了莊園的大門,已經開始進攻魔物,我們要不要參加?”
“要!當然要。”
江夏這一瞬坐直身體,在通訊中說:
“盡可能的收集灰燼,那將是我們下一階段的重要商品,我已經和海爾福德女爵說好了,莊園中的所有灰燼,都歸我們所有。
讓那些‘勤勞’的獵巫人先幫我們取過來。
讓哈克和憨憨去殺魔物,你在外圍警戒,一會還得你封鎖道路,聽我信號,劉慧已經在趕回來了。
它大概能趕上最后的收割。”
說完,江夏敲了敲馬車的車壁,讓馬車停下,他把手里的瓷瓶丟給赫爾雅,抓著手槍就跳了下來,整了整自己的風衣。
又從憨憨那里取來自己的步槍,跟在那群獵巫人之后,往眼前依山而建的莊園走去。
就如蘇所言,獵巫人們仗著人多勢眾,已經開始大干起來。
赫爾雅說,在她父親離開之后,莊園就發生了恐怖的事情,距今已經十多年沒有人居住過了。
年久失修是必然的,聚在此地的魔怪也不可能主動修繕。
緊閉的大門上纏滿了鐵銹,暴露著荒涼。
還有黑色如藤蔓一樣的植物,纏繞在鐵門之上,像是爬墻虎,卻沒有枝葉,還有吐出的木刺,更像是噩夢中的怪物伸出的觸手。
墻壁倒塌的不像樣子。
看那崩潰的磚石,就好像是十幾頭野豬連番沖撞留下的殘痕,還有那些掛在已經枯死的樹木周圍的破爛布條。
或許在莊園繁盛時,那是懸掛海爾福德家族家徽的絲綢錦緞,代表著一方貴族的富豪,但現在。
那些隨風飄搖的布條,卻像是一處處經幡一樣。
是在為死者哀悼嗎?
不。
或許不是。
江夏只是半個修士,感覺不到什么妖氣鬼氣。
但現在站在被雷管炸開的大門前,他有種感覺,眼前這長滿了荒草的廢棄莊園,就像是一頭張開了利齒的鬼物。
正在等待著無知者奉上血肉的獻祭。
“別...別去。”
一向純質的牛憨憨,這會站在江夏身后,也一反常態的握緊了拳頭,他看江夏要走進去,便伸手攔住,結結巴巴的說:
“危險...有危險!”
“我知道。”
江夏回頭對憨憨笑了笑,說:
“但如果不危險,那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停在莊園外的馬車,薩恩管家手中提著刺劍,考究的燕尾服后,也背上了一把很硬派的雙管獵槍,正把子彈帶纏在身上
“喂,老獵人。”
江夏點燃了一根香煙,含糊不清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