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放的是誰?”
江夏輕聲問到:
“是你的熟人嗎?還是女爵小姐的長輩家人?能被放在家族墓穴里,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老薩恩沒有回答。
他后退了一步,握住了脖子上散發著灼熱氣息的徽記,另一只手里緊握著大口徑的雙管獵槍,冷聲說:
“我要放她出來了,小心點,她睡了這么久,脾氣怕是不太好。”
江夏對劉慧打了個眼色。
自己后退了幾步,以靈力逸散,激活了身上貼著的金光符,在昏暗的光中,一層微弱的金色流光,在老江體外流動開。
劉慧則取下了兜帽,開始活動身體,獨眼里閃出一抹躍躍欲試。
“砰”
老薩恩看著文文氣氣,是個體面人,但開棺的動作卻異常粗暴,提起獵槍,就朝著眼前石棺扣動扳機。
被附靈的子彈飛出槍膛,轟在石棺上。
大概是被石棺中的邪惡魔力刺激到,這些子彈這會的破壞力驚人,彈片打在石頭上,就像是炸彈爆炸,被轟碎的石頭四處飛舞開。
但這只是個開始。
石棺破碎的那一瞬,一股壓抑,冰冷,晦暗的氣息,就像是沉睡中的人被驚醒的起床氣一樣,呼嘯著涌向四面八方。
劉慧身上的鬃毛被吹得向后搖擺,江夏身上的金光符也一閃一閃的,像是接觸不良的LED燈。
那股風很冰冷。
讓老江抖了抖身體,又抬起左手,撐在身前,從指縫中向前看,破碎石棺中,正有一股黑色的煙霧升騰,像極了帷幕拉開。
還有咔咔作響的低沉聲音,如金屬碰撞的音效。
“砰”
憨憨察覺到了危險,他向前一步,如上次在荒村中一樣,用自己龐大的身體,為江夏擋住了向四周侵襲的魔力。
他手中的破門錘揚起,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在胸口狠錘了兩下。
“薩恩...”
在這大魔王出場的視覺和音效中,一聲好似源于黃泉地府的輕吟,在地下廳里回蕩開,讓江夏眨了眨眼睛。
這魔物,還有理智?
然后,隨著黑色的煙霧收攏,在越發寒冷陰沉的氣息中,他看到了魔物的本體。
并不丑陋。
就像是個穿著全覆式盔甲的女騎士,手中拄著一把和她體型極不相稱的雙刃戰斧,還有破破爛爛的藍色披風系在身后。
她身上每一處都覆蓋著制作精良的甲胄,不漏一絲皮膚,甚至在雙眼處,都有合攏的鐵甲遮擋。
那頭盔上還有一縷羅馬風格的紅穗。
江夏的左眼瞳孔縮放,清晰的看到了那甲胄和武器上密密麻麻的附靈刻痕,被污染的靈氣纏繞在這女性魔物的周身,刺激的那些附靈閃耀出不詳的蒼白光暈。
坦白說。
這一幕挺酷的。
最少很符合老江那獨特的審美觀。
“薩恩...”
女性魔物被喚醒后,又如呼喚一樣,說著老薩恩的名字,那股聲音讓人很不舒服,好像是直接作用于心魂。
堵住耳朵,都能聽得清楚。
“麻煩了,老板。”
狼妖有些緊張,在通訊中對江夏說:
“這玩意很像是鬼物,盔甲下面沒有實體,是我最不善對付的對手,你趕緊退出去!”
江夏從善如流。
他對自己的實力定位很清晰,立刻就往身后階梯退去,但剛退出三步,那蒼白騎士便顫顫巍巍的抬起手。
“嘩啦”
蒼白的火焰,在這一瞬燃起,將整個地下廳四周合攏,堵住了老江后退的路,那火焰顏色詭異。
沒有絲毫熱量,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