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就如陽光照拂軀體一般。
他看著手中精致古樸,大氣威嚴的徽記,眼中盡是一抹迷醉。
能自己制作出這東西,代表著老江在附靈術這個學識分支上,已點亮了最后一點科技樹,相比墨家符咒,包容萬千,這套上限挺低的制器學識真的一點都不難。
“下一步,就該嘗試解析厭戰了。”
他拿起手邊的小噴槍。
將火行赤精靈草靈細細研磨的顏料,混入上品聚靈丹化開的符水中,又啟動左手的義體,如離心機一樣瘋狂搖晃,讓液體融合均勻。
然后用噴槍,給太陽徽記做最后的噴涂灌靈。
一邊做,一邊心里想到:
“這厭戰雖然也是附靈術的范疇,但弗萊明制作它的時候,肯定給里面加了別的東西,讓它的威力大到根本不像是附靈術的產物。
其制作工藝,甚至已經有隱隱突破附靈術上限的征兆,其中有些怪異靈刻,根本就不在三十七個基礎印刻之中。
或許是那位附靈大師的獨門絕技。
在他的附靈書里,也沒有任何介紹。
嗯?”
老江心中的思考,這一瞬突然被識海蕩起的波瀾打斷,他皺起眉頭,左手扣緊了剛噴涂完畢的太陽徽記,指向前方。
至剛至陽的灼熱氣息這一瞬,如巨龍張開大嘴,毀滅的力量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在江夏的書房中央,隨著一股陰冷氣息的流轉,本地崔城隍也在這個黎明時分,出現在了老江屋中。
剛一出現,崔城隍就被眼前翻滾吞吐的灼熱氣息嚇了一跳。
他左手放在了腰間有靈氣聚集的儀刀上,又抬起右手,對江夏搖晃,示意自己沒有惡意,老江看到城隍爺過來,便放下了手中徽記。
他帶著笑容。
正要詢問城隍來意,就聽到城隍爺厲聲說:
“快!隨本官來!”
“石榴監察太魯莽!它去京畿查案,竟不提前與本官說,如今踏入龍潭虎穴,已是危在旦夕,此事牽扯甚大,本官不敢聲張,只能尋你這等可靠之人。
江道友,快帶起法寶,隨本官前去救援!”
“嗯?”
江夏從城隍這幾句話里,立刻品味出了不詳,再聯系到自己回來這一天里,總是心神不寧,便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
他當即抄起桌上徽記,上前幾步,問到:
“究竟是何事?能害石榴?”
“大事。”
城隍有些糾結。
但還是低聲說:
“事關本地最大黑產!本官原想著等桃符院大監察與明理院執法修士過來,再無后患之憂時,才將這事上報。
誰知石榴監察竟快人一步。
它真是小小個頭,卻生了個虎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竟都敢往里跳。”
“你越說我越糊涂了。”
江夏皺著眉頭問到:
“石榴說它去京畿,只是尋得一些和云火道人有關的蛛絲馬跡,據說是一樁早年間的無頭命案罷了。
說破天也就是修士殘殺凡人,且云火道人,不是已經被土地和你麾下陰兵監控了嗎?又能有何事危急?”
“哎呀,江道友一向狡猾敏銳,這會怎如此糊涂!”
崔城隍急得跺了跺腳,說:
“仙盟有令,修士不得介入凡塵,若真是修士殘殺凡人之事,早就該被京畿城隍上報才對!
道友怎不想想,這等惡事,為何能被隱瞞三十多年!”
老江目光瞇起,下一瞬,他扣緊了拳頭,說:
“京畿城隍,有問題?”
“有大問題!”
崔城隍不便多說,拉起江夏的手,就以香火遁法,挪移到城隍廟中,那個白胡子,拄著桃木杖的土地淮安公,這會也在廟中等待。
其一臉惶惶不安,見到老江就如見到救星一樣。
“石榴?石榴!沒事吱一聲!”
老江拿出傳訊石,注入靈力,往那方呼喚,卻如石沉大海。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城隍土地,眼中已是兇光滿滿,如猛虎出閘,欲擇人而噬。
“帶我過去!”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