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山秋驪臉色驟變。
她當即就要解釋,卻被山秋明一聲打斷。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道侶了,我不反對你和任何修士交往感情,但你遇到了這么大的事,居然瞞著我?”
山秋明冷聲說:
“我在你心里,還是那個什么都做不好,被慣壞的孩子,對吧?”
“你不必說,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又會說,你是打算保護我,但山秋驪!你給我聽好了!
我山秋明是沒用!
我天賦沒你好,咱們一起修行,你都修神境了,我還是個存真境的臭練武的,從小我就被你欺負,但這些沒關系!
我從沒有記恨過這些。
你是我姐姐。
你和二叔,是我最后的親人!
我不會允許一個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的渣滓,在傷害了我親人之后,還繼續逍遙!你入了那烏龜宗,注定是報不了仇的。
你只能吃下這個苦果。
但我不是!”
山秋明用握緊的右拳,捶了捶自己的心口,他啞著聲音,對低下頭的姐姐說:
“你瞞著我這件事,我記住了,在我消氣之前,你別來煩我!滾回去你的烏龜山,好好修你的烏龜功法。
我是咱們山家最后的男人...
你被欺負受的氣,我會幫你全部討回來!”
說完,山秋明豁然轉身,揮起一腳,踹在眼前攔路的火焰鎖鏈上。
剛學會的舍身決爆發六分,又以修行的煉體奇術,在龍吟虎嘯中,竟一腳硬生生踹碎了眼前的火焰神通。
在火焰化作光羽消散的一瞬,山秋明如彈跳一樣,躍入夜空,一瞬便不見了蹤影。
山秋驪下意識的就要去追。
但剛起身,就被江夏攔住,老江摩挲著下巴,對女修大前輩說:
“以我的經驗,這會你追過去,只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你弟弟那個驢脾氣,你應該最清楚的。
讓他冷靜一下吧,對你,對他都好。
不過那個方青云是誰?
山道友為什么對他如此怨恨?
聽他的意思,那貨欺負你了?”
江夏的目光,在山秋驪修長的身軀上游走一瞬便收,心里只感嘆可惜如此美人,他起身給有些落寞的前輩倒了杯茶。
輕聲問到:
“還有,前輩你,來自通天坊,財神山,對吧?”
“別叫我前輩了。”
山秋驪是個修神境修士,但也是個人,還是個感性的女人,她這會低著頭,長吁短嘆,倒是沒有落淚。
而是有些遺憾,又有些無奈的端起茶杯,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婉。
她對江夏勉強的笑了笑,說:
“你與我弟弟成了友人,我是知道他眼頭有多高,鴿道友,不...江道友,就如我弟一樣,咱們之間,以姓名相稱,以同輩交流吧。
至于方青云之事,我現在不想提。
但事情不如我弟說的那么嚴重。
那浪蕩子,并未能害我,便被我門中大師姐驅離,我當日,只是受了驚嚇。”
“那人,是修神境?”
老江借著喝茶的工夫,語氣隨意的問了句。
山秋驪這會心煩意燥,也沒注意到老江的眼神,便點了點頭。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