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曾就是如此擊敗狂妄的你們!”
溫莎夫人冰冷的聲音,如宣判一樣。
在夜色中回蕩,她舉著法杖,在其頂端快速匯聚的魔力塑造成一團紫紅色的,帶出道道細碎光弧的魔法球。
她高聲說:
“你們這些入侵者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但我們,也有屬于我們的力量!今日我已品嘗失敗的滋味,現在該你們也品味一下這苦澀了。”
“歸于永寂吧。”
“轟”
女巫手中法杖向下揮動,跳動著紅紫色閃電的魔法球也被揮向下方被束縛的傻妖怪,后者感覺到了危機到來。
讓它脖頸處鬃毛暴起。
在四肢被紅紫色觸須死死纏住無法躲避的同時,劉慧便仰起頭來,大嘴張開,周遭的狂風漫卷,一瞬就如聚匯的獸玉。
在傻妖怪嘴中凝聚成形,青色的風球被瘋狂壓縮,內部深處帶起如離子電漿一樣的白色。
溫莎女士的魔法球砸下來的同時,劉慧嘴里的先天馭風神通也在同時激發,就如一把刺向天際的颶風龍槍。
在雁蕩池經過大精怪風伯的賜福之后,讓這狂風之力匯聚時更顯喧囂霸道。
紅色與青色的光在空中匯聚,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交纏,對抗,逸散,沖突,最后無法融合消弭時,便以最爆裂的姿態在空中粉碎開來。
這一瞬,天地齊鳴的爆炸聲中,失控的能量就像是無數的重錘,均勻的轟在這河川的大片地面上,將河道徹底炸毀。
劉慧這傻妖怪有個毛病。
或者叫缺陷。
它的先天神通強大,但在一股腦丟出去之后,便會陷入虛弱之中。
就如現在,以神通破去女巫必殺魔法,讓原本還能對抗魔力觸須束縛的黑狼,一瞬就被那翻滾的觸須整個包裹了起來。
它在掙扎,依靠著妖將強橫的妖軀,或許再過幾秒就能掙脫出來。
但溫莎女士沒有再給它機會。
熟悉的魔法球在三秒之后再次重現。
這一次劉慧可沒辦法再丟出風暴對抗它了,在女巫帶著憐憫的注視中,紅紫色的魔法球如流星一般,轟然墜地。
引爆開的魔力將周遭近百米的建筑物,樹林,大地一起掀開,在能量爆破的最中心,黑狼已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在女巫的生命感知中,那頭危險的入侵者的生命氣息也在快速減弱。
“我錯了。”
溫莎夫人皺著眉頭,看著下方被重塑地形的深坑,以及倒灌進去的河水,常年未與人動手,今夜一番大戰,讓她有些疲憊。
她向下飄落,輕聲說:
“你這姑娘有傲視世界的資本,你如真正的年輕人,有足夠的天賦,缺少的只是時間,如果換一個場景,我會很樂意指導你。
按照先祖手札的記載,或許我該稱呼你為妖物...嗯?”
女巫的下降這一瞬止住,又在魔法炫光中閃現到高處。
本該塵埃落定的戰場下方,被轟出的流星墜地一樣的沖擊坑最深處,她留在那里的魔力被一股力量掃平了。
在黑暗的河水深處的沖擊坑里,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猛的睜開,還有獸類受傷時,那低沉的嗚咽聲,隨著遍體鱗傷的獸軀站起而回蕩開來。
就如江老板很早之前就知道,傻妖怪有兩道先天神通,一道是不太出奇的馭風,而另一道,不管江老板怎么問,劉慧都不愿意說。
那似乎是傻妖怪心中最大的禁忌。
現在,那道力量出現了。
“嗷嗚...”
蒼涼的狼嗥聲中,女巫表情大變。
她回頭看向天際。
那一輪本已隨著狼妖落敗而隱入陰云的皎月,這一瞬又浮現于天際,還被影影綽綽的蒙上了一層鮮血一樣的光。
如此的不詳,恍若她今夜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