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江夏沒有離開。
他舍不得自己布置好的這個溫馨點的小窩,卻不知道這個山洞之前是劉楚待的,真是見鬼,這里根本沒有任何收拾過的痕跡。
劉楚在這里待了十個月,就一直維持這種風餐露宿的原生態生活狀態嗎?
這大修士也有點太不講究了吧。
而老江留在山洞里不走,劉楚也沒有趕他,執法長老一身靈氣交融,功法運轉,就好似江夏根本不存在一樣。
江老板盤坐在篝火邊,從納戒里取出幾盒如月親手做的壽司卷,一邊吃,一邊看著劉楚的背影,他說:
“長老剛才說自己公器私用,知法犯法,莫非說的是劉如意那事?”
“嗯。”
劉楚沒有隱瞞,以鼻音回應了一聲。
老江點了點頭,他眼睛轉了轉,又說到:
“長老你知不知道,那劉如意雖然表面對你很敬重,但私下里誹謗頗多,弟子我在凡塵收拾他私宅的時候,尋到了幾份日記在手。
里面可是有料的很,要不要我挑幾件,說給長老你聽?”
“不必。”
劉楚語氣冷漠的回答到:
“凡塵有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我與劉家的關系,并不如你想的那么親近,若非劉如意拿出我那早已仙逝的道侶遺物,本修也不會對他網開一面。
那人心中有惡,六根不凈,為我不喜。”
“也是。”
江老板一邊咀嚼著壽司卷,一邊說:
“他可是把楚喬害慘了。
長老你那徒孫什么都好,就是太蠢了些,輕易就能上當,就這心性,真要打起來,咱老江能輕松的玩死他。
我方才聽長老你說,要把楚喬列作傳承弟子,嗯...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他天賦或許足夠,制器手藝也很精湛。
但就這一份心性,差的太遠。
不是說他不夠好,是他太方正,怕是做不得大事。你看他有心從咱老江這里,救助他家徒兒莫七燁,明明打破了規則,卻又忍不下心下死手。
優柔寡斷的,結果讓我尋得機會,一波反攻,這就有些太差了。不如長老把你徒孫送入我麾下‘歷練’一段時間?
不是我吹,長老。
我絕對能把楚喬教成才的。
掌門墨君把我的事,應該給長老你說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現在麾下盤子很大,很缺人手。”
“不去!”
劉楚悠然說到:
“本修寧愿楚喬一生方正。若做不得大事,就做不得大事,當個好修士也未嘗不是人生一途。我輩修士就該如此。
寧向直中取,勿往曲中求。
你這逆徒就是一潭渾水,若本修將楚喬交予你,才是真正害了他。”
“嘁,長老這話就沒意思了。”
江夏撇嘴說道:
“我加入宗門也有半年了,咱們墨霜山是個什么情況,我已有所了解,掌門常年閉關,就我那師父的性子也不是個理事的。
三寶長老被劉楚長老你壓到邊緣,這宗門中真正的管理者就是長老你和你麾下一系弟子。
我聽說和仙盟各大勢力打交道,都是長老你在做的。
咱們雖然輩分差些,但今夜也就明人不說暗話,長老你是個首領,我老江也是個首領,咱們是真正的同行。
咱們這墨霜山,能有今日之地位,全靠你一手操持。
所以,我敢斷言,長老你不是你所表現出的那么冷漠刻板之人,你也不能是!
你方才所說楚喬之語,什么寧向直中取的話,騙騙旁人能行,卻是騙不過我老江的。”
江老板吃完了壽司卷,又摸出一根香煙,吊在嘴邊,隨手勾起靈氣,卷出一抹火種,在煙頭處點燃。
他舒暢的吐了口煙圈,對背對著他的劉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