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得罪都得罪了,眼下再去討饒,還是免不了要去西海鎮魔塔走一遭的。掌門,也不是咱老江吹牛,不過我確實不怕他們。
他莫蟬衣與桃符院再厲害,還能跑到其他秘境咬我不成?
所以這事能做!
只要掌門相助,到時候出了事,就由弟子我一力承擔,絕不讓宗門其他師兄弟染上因果就是了。”
說到這里,老江又轉了轉眼珠子,對掌門說:
“若是掌門實在擔憂,不如你我演一場戲,由掌門你把我逐出師門,到時候撇清關系,做起事來自然更方便些。”
“你這小皮猴,還與本君玩心眼,使出這激將法有何用?”
掌門笑了一聲,悠然說到:
“本君說這些,只是讓你知曉這事的危險與后果。
既然你一個存真小修都有如此心性執拗,又做好準備,那本君便助你一助。不過,越是這種事,越不能偷偷摸摸的做。
且不提欽天院徐夫子一身命理因果修為,有那一葉落,而知天下秋之能,天下各地發生奇事,只要他想知,便一定能知。
就說桃符院遍布天下五洲的眼線,就能讓我宗門收集星陣陣盤的行為被仙盟知曉。
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要做就要做的光明正大!
你且耐心等待,本君來操作此事,至多半月,自有消息予你。
還有那挪移神符制作,莫要耽擱了,若你連這個都做不出來,后續要做星陣陣盤,那就是天方夜譚。
用點心。”
一番提點之后,墨君的靈木傀儡如停機一樣,雙眼流光散去,老江得了掌門許諾,嘿嘿一笑,也搓著手將傀儡放回納戒。
又捧起那掌門手札,細細研讀挪移神符的制作方法。
另一邊,掌門墨君隱修之地。
在從江夏那里抽離元神神念后,墨君便停下了參研修為,他也不耽擱,在這黑乎乎的地方喚來靈寶騶吾車。
甩著衣袖踏足車中,手中韁繩輕搖,便有機關神獸嘶吼,空間裂隙的風暴開啟,那靈寶車載著掌門躍入其中。
只是幾息不到,它便出現在了中州靈域,通天山下,欽天院本部摘星樓前。
墨君走下靈寶車一瞬,便有青氣環繞于身前,如那三花聚頂的神妙,組成了徐夫子的軀體,還有那張笑吟吟的臉。
這欽天院院主似是和掌門墨君非常捻熟,甩著手中拂塵,以修士禮節問候。
“墨嵐道友,今日怎有空來我摘星樓啊?”
徐夫子問了句。
墨君左右看了看,從懷中甩出一物,正落在徐夫子的靈氣化身前,后者看了一眼,便臉色肅穆起來,其化身靈氣消融,將墨君包裹。
一息之后,墨君的身影來到摘星樓頂樓之上,徐夫子真身從一個精致復雜的渾天儀下站起身來,他看著墨君,兩道長壽白眉無風自動,又語氣嚴肅的問到:
“這星陣陣盤制作秘法,道友你已還原出來?”
“未有。”
墨君背負著雙手,語氣溫和的說:
“還差幾味細節尚未補全,本君今日過來,便是要從夫子這里,討取幾方未開過的星陣陣盤參研一番。
還有來年我宗門往西海尋祖之事,這事不僅事關墨門傳承,還有這仙盟委托本君還原的星陣陣盤制作之法的最后細節。
我知我墨門遺跡,這些年一直在欽天院控制之中,還望徐夫子到時行個方便,將你欽天院高功們盡數撤走。
本君這次過去,要啟用那護山之陣。
然,本君自己也沒把握能完全操縱,倒是若是鬧出無辜死傷,可就不好了。
還望夫子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