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剛才的惡作劇弄得幾欲垂淚的傻妖怪,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這臉色變得和狗臉一樣,但眼中還有不滿,一把搶過自己的妖靈丹,狠狠瞪了老板一眼,又甩著尾巴,跑到如月身邊,低聲對如月控訴老板的惡行。
“最后是你,大師姐。”
老江也不在乎劉慧的碎碎念。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對這些熱鬧事不感興趣,一臉昏昏欲睡的沉魚,又從箱子最下方,取出了一個長條木盒,放在手里摩挲了幾下。
沉魚之前在天堂島和女宙斯拼死打了一場,就算有朱厭命格護住命脈,但其也被女宙斯的最終落雷打入重傷之中。
這幾天一直在調息養傷,這會也本是在打盹的,又被落雁搖醒,正是一臉茫然時。
她扭頭看向小師弟,就聽到老江對她說:
“為了抓女宙斯,師姐你自爆了自己心愛的法寶兵刃,我知你嘴上不說,但心里也是心疼的。我呢,也做不出同樣的好法寶給你。
就只能托人在這個世界里尋了尋,還好幸不辱命,為大師姐你尋來了此物。
師姐先耍一耍,看看合不合手。”
“唰”
那木盒被丟給沉魚,被后者抬手接在手中,這木盒一入手,沉魚的表情立刻變了變,她沒有立刻打開木盒。
而是對旁邊人說:
“都離本修遠點!這盒子里放著一把兇兵...很兇很惡的那種,幾欲已有成魔兵的資質。”
這兇兵魔兵之說,是苦木境對于兵刃法寶的一種大體評斷。
一般來說,像是墨霜山這種正派制器宗門,是不會打造出具有邪氣和惡念的兵刃的,但墨霜山管得住自己的鍛造師,卻管不住旁人。
而且苦木境里最著名的兵刃鍛造宗門,是人家鑄劍莊。
那些鑄劍師們可不管你什么正邪之分。
他們也是一群很純粹的手藝人,只在乎自己能不能鍛造出厲害的靈刀靈劍,完成身為匠人的使命與職責。
在仙盟麾下,墨霜山和鑄劍莊兩個宗門走得很近,據說每隔五年,雙方還會互相派弟子切磋鍛造技藝。
這是手藝人之間的友誼與惺惺相惜。
不過鑄劍莊做大的問題就在于,他們既不怎么在乎造出的兵刃具備何等神通,只在乎技藝提升,便會出現大量兇兵被做出的情況。
這些被稱為兇兵的兵刃法器,大都是因為使用材料有問題,導致它們被做出來之后,天生邪氣,什么汲血噬魂,什么瘟毒焦灼,比比皆是。
尋常修士對這些法器兵刃,大都是敬而遠之。
但卻很對邪修的胃口,因而鑄劍莊的一大買家群體,就是盤踞在西海的邪修。
而在兇兵之上,還有魔兵,這玩意就更厲害了。
它們大都器成法寶,而且因為邪祟之故,要比一般的法寶更通靈,據說有些魔兵在法寶品質下,就能誕生出只有靈寶才有的靈韻來。
但即便是鑄劍莊,也少能造出魔兵來。
這東西講究的是緣法,而且仙盟也有規定,不許他們這群匠人特意去造魔兵,免得弄出災禍慘劇來。
沉魚是墨霜山中,最一流的兵刃鐵匠,她所擅長的制器門類便是兵刃與鎧甲的制作,因而她說這盒子里的東西是一把兇兵,就讓落雁立刻撤步幾分。
又舉起雙手,護著人群不斷后退,還激活了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寶,一時間水霧彌散,充盈了大半個辦公室。
落雁師姐,果然是謹慎之人。
嗯。
也果然是個膽小鬼。
“啪”
沉魚表情慎重的將木盒打開,一股血光頓時撲面而來。
就像是實質性的血霧縈繞,充盈口鼻,讓大師姐一瞬好似置身尸山血海,呼吸盡是血腥氣。
就好像是盒子里的武器,在和又一個試圖掌控自己的蠢貨,打個“招呼”。
不過這等兇狠,卻是讓沉魚眼中光芒大放。
很好!
搔首弄姿的小婊.子,你成功引起本修的興趣了!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