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從出生開始,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貪婪在這種情況下毫無必要,而基因療法的本質,只是壓制了我們的公民,對于沒必要的物質,毫無限度的愚蠢追求。
這個世界當然不是由圣人們組成的,江先生。
大家只是遵守一個對道德要求很高的規則,并且已經在長達近五百年的延續中,形成了習慣。
或者用你更習慣的理論解釋:
在一個沒有貧窮,沒有階級,沒有戰爭,沒有饑荒的外部大環境里,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圣人。
當人人都是有錢人時,錢就失去了價值,因財富衍生出的罪惡,也會隨之終結。
當人人都能參與到世界的建設時,當工作與勞動成為一種權力,而非義務時,階級這個概念,會自然消除。
這樣一個環境中,不必去爭搶,不必為了存活而互相敵視,每個人自誕生時就遠離貧瘠與痛苦,當一個新生命呱呱墜地時,他或者她就已經被聯邦賦予了權力。
滿足所有生理需求的權力。
不必擔心個人安全,安享和平的權力。
溫暖的社會體系會給予他們足夠的,對歸屬與被愛的需求,愛自己,愛他人的權力。
沒有階級,不存在鄙夷,每個生命生而平等,互相尊重以及贏得尊重的權力。
最后...”
厄爾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著老江,他說:
“最后是勞動與工作的神圣權力。
那代表著在我們這個世界里,每個人自出生時的追求只剩下了一樣...
對于自我的實現,通過爭取勞動和工作的權力,不斷的完善自己的世界貢獻度。
讓自己誕生時的使命和人生被賦予更高層面的肯定,那是對于自我這個概念,在這個時代的詮釋。
這樣的情況下,每個個體的道德水準,自然都會極大的提高。
聯邦和中樞,也從未將自由從民眾手中奪走。
我們只是在引導這種趨勢,用科學的方法進行引導,結果如您所見,我們和我們的長輩們,親手建造了您口中的這個天堂。”
老頭交錯著十指,撐在桌上,他對老江說:
“您可以不相信它,可以不喜歡它,但它就在您眼前,您得接受它,承認并維護它的存在。
這是我們進行下一步交談的基礎。”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接受呢?”
老江輕聲問了句。
厄爾聳了聳肩,指了指頭頂。
老江向上看了一眼,他說:
“外太空有你們的艦隊?我被殲星炮之類的玩意鎖定了?”
“沒那么夸張,江先生。
只是一艘星軌防御型戰艦‘進取號’,此時正懸浮在你頭頂三百公里之外的軌道上,其裝備的也不是什么夸張的殲星炮...
暗物質能量沖擊炮罷了。
不過它的破壞力確實可以摧毀大陸架的穩定結構。
嗯,這么說可能不太直觀,所以我換一個你們墨家人更熟悉的說法。”
老頭看著江老板,他輕聲說:
“它在全力攻擊模式下,每一發暗物質能量束,可以湮滅一個修神境大修士的軀體,元神的逃遁更麻煩一些,可能需要用到高能波切割網。
而第三艦隊主力旗艦在三十年前換裝的‘黑洞’型能量艦炮,可以傷害到苦海境修士...
現在,您理解了嗎?
如果您不愿意,以更友善的方式完成這場會面,那么我們只能無禮的‘護送’您,離開我們的世界了。”
看著老江瞪大的眼睛,老厄爾輕笑了一聲,他用那種溫和的與其說:
“是的,我們知道苦木世界的存在,我們知道墨家人的存在,我們和你們的淵源很深,實際上,我們一直在等待第二位墨者的拜訪。
我之前就說了,江先生,我們接待過不止一位群星漫游者。
雖然雙方的發展道路不同,使用的力量不同。
但我們的文明,與你們的文明,是平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