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尖嘴利的挑釁道:
“為什么不動手啊?劉楚,如你這般冷漠的男人,莫非只是個說大話之人?還是說,你看著眼前這具軀體...下不了手啊?
嘖嘖,可憐的男人。”
心魔語氣怪異的操縱著施妍的軀體,以纖纖玉指點了點白皙的額頭,它說:
“我輩心魔自修士神魂而出,以七情六欲化作存在根基,我輩便是修士的另一面,我輩才不會偽裝,大可坦坦蕩蕩。
這施妍腦海所知,我輩可是一清二楚。
關于這小妍兒和小楚兒的故事,我輩也是一清二楚呢...小楚兒啊,就讓我輩問你一句,這小妍兒心中,是把你當她那早已逝去的弟弟一般對待。
但你呢?
在你心中,對這施妍又是一副什么想法?
你如此回護于她,不許他人傷害,不許他人褻瀆,與她朝夕相伴三百余年,心中可有不軌之念?你有過道侶,還有血脈遺存。
看著正常些,但誰又知道,那不是一種掩飾呢?
小楚兒...
你喜歡師姐我,只是苦于當年失誤,差點讓師姐我撒手人寰,身死道消,心中便留下愧疚,再不敢說,對吧?”
劉楚漠然無語。
就那么看著眼前心魔作妖,一副“看你表演”的平靜表情。
“呀,為何如此嚴肅啊?”
心魔看到劉楚毫無反應,便咬著牙說:
“你就繼續裝偽君子吧!我輩心魔通曉人心,你那心中骯臟,豈能瞞過我輩?唉,世人都說心中魔乃不治之癥。
今日這里,有病的可不只是施妍一人。
小楚兒啊,我輩看你心中亦有病呢,要不要我輩幫你治一治?”
這心魔很輕佻的拉開施妍衣領,露出一抹精致鎖骨,它看著劉楚,語氣曖昧的說:
“小楚兒,你看,師姐這也快死了,要不要就在這里圓一圓你心中之夢啊?”
“你如此胡言亂語,是在拖時間,對吧?”
劉楚語氣冷漠的說:
“如你這心魔所言,我與師姐相處三百余年,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不過。
心中有缺陷是真的,但心智之堅定也是真的。
別作妖了!
你拖延再多時間,那紅月魔物也侵染不得師姐元神...我等今日既然來此,就注定你們這些骯臟之物,休想傷得我等關愛。
另外...
你以為,就你在拖時間嗎?”
“!!!”
心魔悚然一驚。
揮手便喚來滔滔真火,化身其中,再做金烏嘶鳴,以席卷天地姿態,朝著眼前劉楚全力攻去,又揮起大紅金烏袍衣袖,道道法寶激活而出。
鏡子、玉簪、寶葫蘆。
靈刀、黑鏟、菩提葉。
金色真火化作風暴漫卷,毀天滅地,又有十多法寶各顯威能,穿梭其中。
這一瞬蕩起靈氣波瀾之盛,震得昆玄八分封印也有周遭劍影浮動,已是心魔操縱施妍法體之下,打出的至強一記。
然,劉楚卻是好膽色。
以面不改色之態,彈動背負于身后的左手,一直在悄然注入靈力之物,也如變魔術一樣,在他手中攤開來。
兜兜轉轉的化作一副黑色的,普普通通的,有些破舊的圓形毯子。
舞娘靈毯,法則奇物!
劉楚對這奇物的改造尚未完成,它現在只是個半成品的靈寶胚子,但這會被拖足時間,以靈氣充盈足夠,用來對敵已是頗有威能。
面對眼前襲來毀滅之力,劉楚輕笑一聲,踏足其上。
左手輕輕一揮,那些被打過來的致命法寶,一個個立刻如失去控制,靈力閉鎖,又在右手抬起時,指向頭頂心魔施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