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的地盤上,能出什么事?”
老江搖了搖頭,散出壯大到不像樣子的神念向前,一瞬就捕捉到莫七燁的身影,他咳嗽一聲,問到:
“七燁師侄,你不去好好工作,在這轉悠什么呢?聽說你剛才拿了墨符迷陣項目的冠軍,挺厲害啊。
這是打算慶祝慶祝嗎?”
“嗖”
在聽到老江以神念傳音的調笑之語時,在天空上兜轉的莫七燁猛地踩下剎車,又調轉方向,朝著老江這邊急速沖過來。
觀光用的定制型法球速度不快,在靠近江老板的小船時,莫七燁從那法球上一躍而下,都顧不得長裙走光,落在老江身前的水面上。
這文文氣氣的姑娘這會臉色焦急,她對老江說:
“江師叔,出事了,小柔不見了。”
“嗯?你師父才該叫我師叔,你這稱呼不太對。”
江夏先是糾正了一下莫七燁的稱呼問題,這才施施然揮起手,問到:
“我不是讓那逆徒下山思過嗎?怎么這次她也來了?你說她不見了,是怎么回事?”
“哎呀,師叔,現在就別糾結這個了。”
莫七燁急得跺了跺腳,在水面上蕩起漣漪陣陣,她對老江說:
“小柔與我約好,今晚要同游雁蕩池,但我打完比賽出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便去我兩住的隨心閣找了找,她不在那里。
我又去問了隨行的昆侖坊伙計,小柔也沒去過他們那里。
用傳訊石也不見回音。
這都兩個時辰不見人了,定是出事了!”
“莫急。她大小也是個修士,又有角端神通在身,真遇到事情,打不過還能跑。”
老江哼了一聲,說:
“我與那逆徒雖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是個跋扈性子,從小被慣壞了,臭毛病多得很。興許是等得不耐煩,便偷跑出去南荒玩了。
或者由著性子,沖進大澤里去了。
精怪們不許旁人入那地方,但以我家逆徒的性子,別人不許去,她才是非要去的。
這會估計正被大澤兇獸追著打呢。”
“不是的!”
莫七燁見老江一臉淡定,便咬著嘴唇,對江老板說:
“小柔雖然性子荒唐些,但她有一點好,就是應了旁人之事,一定會竭力做到。我在中州與她相交多年,可以肯定這一點。
她既然答應了我今晚與我同游,就肯定不會鬧出亂走之事,師叔你信我,小柔肯定是出事了!你在本地人頭熟,快幫忙找找。”
老江沒有立刻回答,他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莫七燁。
好幾息后,江夏壓低聲音說:
“真是這么著急,為什么不請你家大人出馬呢?以那位大人的威能,莫說是南荒雁蕩池,就算董小柔藏到天下最隱秘之地,也會被他輕易尋到。
是不方便嗎?”
聽到老江的這個問題,莫七燁的表情并沒有太多震驚。
關于她的家世,很多人都知道。
雖然目前還只是在一個小范圍里流傳,但以老江表現出的種種神異,他能摸清楚莫七燁的來歷,并不出奇。
“我是偷跑出家中的,爺爺再疼愛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幫我。”
莫七燁低聲說:
“而且自打上次南荒大事之后,仙盟與雁蕩池就有了新規,縱使是爺爺,也不能窺探此地。再者,爺爺忙得很,哪有時間管這些小輩之事?”
“那董小柔的爺爺呢?”
老江哼了一聲,又說:
“那位董爻董高功,還有欽天院徐夫子,這都是一脈相承的自己人,董小柔若是真出了事,他們不可能袖手旁觀吧?”
“嗯?小柔沒與你說過嗎?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