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摩挲著下巴,語氣輕松的說:
“不過都說這妖族白夫人和巴夫人,乃是苦木境最出名的美艷妖女,這妖族還真是怪,大部分都長得歪瓜裂棗,但漂亮起來也是驚人。
話說咱家傻妖怪這幾天也準備渡劫了。
不知道她完成化形之后,會不會也...咳咳,好奇呀,只是單純的好奇,你別多想,傻妖怪不是還說,她母親當年也是北境有名的美人嗎?”
“哼。”
如月聽到這話便撅起嘴,腦袋別向一邊,不去理江老板這個花心大蘿卜。
不過她這一看,卻發現了怪異之事。
“瞧,老板,七燁在那里自言自語呢。”
秘書小姐戳了戳身邊江老板的腰,往旁邊指了指,老江回頭一看,在人群中,莫七燁和董小柔共乘一個小法球。
老江家逆徒這會昏昏欲睡,而莫七燁坐在駕駛座上,就如白澤小姐所說,在自言自語,不過那姿態好像是在和旁人說話。
“噓,別看別看,假裝自己不知道。”
江老板拍了拍如月的翹臀,輕聲說:
“她和她爺爺說話呢,咱們最好可別引起那位仙尊注意,專心看比賽。”
莫七燁的爺爺?
那不就是莫蟬衣仙尊?
如月頓時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另一邊,莫七燁那邊。
這文文氣氣的姑娘握著手邊的方向盤,也是目視前方,語氣輕松的說:
“我做出決定了,爺爺,我要留在墨霜山。”
“是嗎?”
她身邊懸浮的法球上的中年修士語氣遺憾的說:
“本尊還在等我家小乖回心轉意呢,這還真是讓人失望。”
“爺爺!說好了不在外人面前說那個小名的。”
莫七燁嘟著嘴,拍了拍方向盤,說:
“再說了,我只是留在這邊,又不是要和你們斷絕關系,以后還會回去看你們的。”
“你父親當年遠走西海時,也是這么說的。”
這一次開口的,是莫七燁身后的一名陌生女修,雖然是女人的聲音,但依然透露出蟬衣仙尊那股說話時帶著悠然的語氣。
“唉,可是他那么一走,就是兩百多年不回家,再回來時,為本尊帶來了我家小乖,卻沒待幾天又離開了。
本尊知道,皆是因為這桃符院之事,讓他心生糾結。
又唯恐哪天本尊突然走了,那些秘密牽連到家族家人,這是妥善的打算,就是讓本尊孤苦一些。如今我家小乖也要離家了,著實是讓人難受的很。”
短短一句話,換了莫七燁身旁七個人分別轉述,看他們的樣子,都像是在說話時被某種力量突然占據了神魂。
在說完之后,又突然恢復到原本狀態里,對剛才的異事毫無察覺。
而莫七燁很明顯已經習慣了自家爺爺這種“神出鬼沒,無處不在”的狀態,她毫無詫異的安慰著爺爺,說:
“父親心里也是尊敬您的,爺爺,他與我談過,只說這苦木境天下修士,一個個都羨慕爺爺你執掌一院,威風凜凜。
卻是不知爺爺你過的凄涼,每日都與天下隱秘為伴。
父親去西海,看著是離家不回,但實則不也在嘗試著幫爺爺減輕負擔嗎?”
“他把這事看的簡單了。”
蟬衣仙尊又以神識換到董小柔身上,控制著小柔抬起手,以非常慈祥的動作,伸手撫摸著自家孫女的發鬢。
他說:
“這苦木境的事啊,可不是一兩個修士能解決的。我家小乖既然已下了決心留在墨家,其實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