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不到!你們連文明是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約翰大叫到:
“當年那批親眼見過核大戰前文明形態的老頭老太太們都快死光了,我們這些在末日之后出生的人,只能笨拙的按照那些過去的影像,模仿一個文明的形態。
但假的就是假的!
我們模仿的一塌糊涂,看看現在的廢土,六大城邦按照自己的理解塑造出城市,但那些玩意看得我想要吐出來。
艾瑪是親眼見過核大戰前的世界的,她是經歷過和平時代的人,沒人比她更清楚一個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但看看她在廢土上是怎么做的?
她把這座城市變成了她的試驗場,表現的好像是她和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她那樣的人都做的這么爛,你們又能做到多好呢?
承認吧。
你們上臺之后,也不過是另一個廢土軍閥罷了。你們改變不了這座城市,你們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別那么悲觀,約翰先生。”
蘇并不生氣,他非常平靜的拍了拍約翰的肩膀,說:
“我們親眼見過正常的世界該是什么樣子的,我們見過不止一個,我們比你更理解‘秩序’這個詞的含義和它的運作方式。
我們有很多的朋友會幫助我們完成這件偉大的事。
我也不求你現在就相信我。
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我有足夠的信心等待,你最終會心甘情愿的成為我們的一員。再說了,情況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
蘇笑了笑,從口袋里取出一包煙,取了一根,送到了約翰嘴邊,又拿出一個寶石鑲嵌的打火機,親自為約翰點燃這從maga世界采購的享用品。
他對眼前的胖子說:
“給我們一點信心,也不會讓廢土落入更壞的情況里。所以,為什么不賭一把呢?
另外,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從小聽您的廣播節目長大的。
在您當初從極樂之城搬到自由公民城時,我還給您獻過花。
我曾是您的狂熱粉絲。
就當是滿足一個粉絲的小小請求,來吧,把我們想對這座城市,和這個世界宣稱的那些,用您的節目播出。
讓他們聽到這聲宣告。”
胖子約翰沒有回答。
他只是盯著蘇手中的打火機,在那精致的打火機上,鑲嵌著一張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蘇和一個漂亮姑娘的合影。
蘇穿著一身廢土服裝,努力的試圖露出笑容。
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別扭。
而他身邊的姑娘,則穿著一身很古風的,約翰并未見過的長裙,留著相當漂亮有韻味的發型,她雙手抱著蘇的腰桿。
那張白凈的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純粹的,是喜悅的,是能感染人心的。
那是約翰在這片活了三四十年的廢土里,從未見過的,發自心底的笑,照片上兩個人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像是兩個世界被雜糅在一起,冷酷和溫柔完美的融合,并無一絲一毫的突兀。
“她...她是誰?”
約翰吐出一口煙圈,指著那照片上的姑娘,對蘇問到:
“是你的伴侶嗎?”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在等我完成我對這片廢土的誓言,等待我為這個世界打完最后一仗,等待我不需要再手持武器時,便去與她完婚。
繼承她父親的店鋪和產業,在她的世界里平靜的生活下去。”
蘇撫摸著打火機上的照片,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柔,他輕聲說:
“我去她的世界時,是一個不知道愛為何物的怪物,那時的我,是被我們這片廢土的殘忍和冷漠塑造出的戰斗機器。
是她沒有放棄我,是她一直在等待我。
是她和那個溫柔的世界,教會了我什么是真正美好的,值得追尋的東西。在那里,我成為了真正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