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讓中樞發布坐標,待戰后讓他們去天災島集合。
眾人各自去做事,在原地只剩下了老江和三寶,還有一個躲在老江身后,正竭力安撫心神的小山怪石榴。
石榴這個膽小鬼!
平日就會吹牛,這會真遇到事就麻了爪,沒出息的很。已經被層出不窮的事態嚇壞了,這會完全就是一副六神無主的姿態。
“我是飛升者,這事你是知道的。牛三生和我一樣,也是飛升者,而且我們來自同一個小靈界。”
在老江的注視中,三寶盤坐在眼前,一邊調息靈氣,一邊對他說:
“那個世界自然不如苦木境靈氣充盈,但界中之人,和苦木境生靈并無區別,也有修行傳承,也有宗門分化。
一界生靈也有億萬,更有秩序,國家林立,百姓活的不算逍遙,但也不至于掙扎求生。
我在那一界里乃是正派修士,而牛三生是我們那邊家喻戶曉的‘魔君’,走的是殺伐之道,我兩人曾并非友人,也有數次交戰,欲置對方于死地。
那方世界唯一的問題,是靈氣不夠濃郁。
小靈界的天地法則亦不算高深,比紅月界都不如,修行到存真境就已是極限,想要再行突破,就得‘飛升’。”
說到這個詞,三寶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我和牛三生,并不是我們那世界的第一批‘飛升者’。
江師侄穿梭諸界,自然是知道各個世界之間時光大道不同,我們那邊和苦木境的時光對比,是極為夸張的七比一。
墨家人五百年前尋遍星海時,也是去過我們那世界的,并且在那里留下過星陣陣盤。
只是苦木境的西海蕩魔,讓墨家人留下的所有陣盤都失效了,于是‘飛升仙界’在我們那里,就成為了一個持續三千多年的縹緲傳說。
但如我和牛三生這樣的修士,怎么甘愿一生都被困在存真境不得突破?
眼看著壽元將盡,為死中求活,我便和牛三生以及其他如我們一般的修士,在我們的世界里尋找三千年前‘仙人’們留下的星陣陣盤。
我們算是幸運,在一處海外山中,尋得了陣盤,又集了大伙之力,將體內靈力匯聚,把那陣盤開啟。
就這樣,我們在三千多年后,又一次‘飛升’到了苦木境。
那是近兩百年前的事了。”
“然后呢?”
老江叼了根煙在嘴邊,他似乎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便追問道:
“你們來到苦木境的時候,一定很歡喜,對吧?”
“那是當然。”
三寶呵呵一笑,捻著胡須說:
“當時大家從星門中走出,是落在東土與北境交匯之地的一處荒山中,感受到比我們世界強出百倍的靈氣于此,大家都快樂瘋了。
就連我與牛三生這樣的多年仇敵,都在那一瞬放下仇恨,通力合作,想要在這‘無上仙界’里做出一番事業來。
我們也不止想著自己,大家伙在苦木境雖然只是小修士,但在故鄉世界里,哪個不是仙君魔君?哪個沒有宗門弟子?
我們便想著把那星陣長久激活,帶更多弟子飛升到仙界修行。
不過,我們是把這事情想簡單了。
在我們剛來到苦木境的第二天,就有仙盟中人找上門來,為我們解釋了一番,又因為我們故鄉世界和苦木境的淵源。
那些仙盟中人,便許諾說可以幫我們尋找好宗門修行...”
“等等!”
老江突然伸手打斷了三寶的描述,他反問到:
“老王一直說,三寶長老你在仙盟高層有朋友,莫非就是?”
“嗯。”
三寶點了點頭,這會也不再隱瞞,說:
“我那位‘朋友’,其實就是我故鄉世界三千多年前飛升到苦木境的修士,在我們的世界里,也是如道祖一般名留青史的人物。
他乃是真正的天才,在苦木境這邊修行五百多年,就已踏足苦海境,還成為了仙盟中的頂流人物。”
“苦海,頂流...唔,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老江咧嘴笑了笑,對三寶長老做了個“繼續”的手勢,長老也不多解釋,又捻著胡須繼續說道:
“我們被帶著在苦木境四處游覽,那真是看花了眼,也為自己能到仙界修行感覺到非常幸運。但大家畢竟所修之道不同,后面選宗門時,便生出了分歧。